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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妃绝处逢生,惊恐地缩在墙角,不断咳嗽喘气。
若初上前告诫她,“楚王妃,相信你一定知道,现在的情况,只有不牵连到殿下,你才有活命的机会。所以从现在起,你必须听我的!”
吩咐了李忠,安抚了李楚王妃,若初刚出门就被溅了身血,眼见两兄弟的人正为双方的主子玩命拼杀,不禁感叹天家无情,气血上涌,“别打了!”
众人住手,若初霸气甩掉手上的血点,愤然质问,“靖王殿下,楚王妃重病,是人人都看到的事。如果你不依不饶一定要在此妨碍我救治,是否想要害死她!”
靖王不以为意,“哼,她早就是被下旨赐死的人,死不足惜!”
“是嘛!”若初临危不惧,笑对不屑,“来人,如果楚王妃现在死了,马上给我放火烧了这儿,一了百了!”
靖王当即咋舌,“你!你敢!”
若初不卑不亢,“你看我敢不敢!”
元僖立即走到她身边力挺,“四弟如果一定要这样,你今天就什么都得不到。”
靖王恨得咬牙切齿,就算千万个不甘心也不能再硬抢,他便对身边的人下令,“来人,把这儿给我围起来,一只苍蝇也别给本王放出去!要有个好歹,提头来见!赵元僖,本王倒要看看,这一次,你还怎么翻身!”
门外的危机暂时得到缓冲,若初跟元僖退回房内,楚王妃哭哭啼啼地爬过来抱住元僖的大腿,“二哥哥,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元僖眸光怜悯,扶她起来,却是手足无措,“原本,园子里还有一条密道可走。可知道这个园子的人,都是我的亲信。我们这次离开汴京,沿途行踪已经很隐秘了,却还是一路遭到杀手的追杀,现在连这个园子也暴露了。我身边一定出了奸细,就算现在送你从密道离开,恐怕也只会被赵元份抓个正着!”
“二哥哥,那我要怎么办?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一语未了,一扇大门从天砸下,元僖忙拖临近的若初躲开这突然袭击。
靖王提着血剑闯进门来,阴毒的目光扫视房中众人,一副志在必得的小人嘴脸,“大嫂别怕,本王没想杀你,本王只是想把你安全地送到父皇那儿!”
元僖望着门口倒地而亡的护卫,气得眉眼发红,“赵元份,你欺人太甚!”
“哎,别!”靖王后退到门口,却对楚王妃换了计谋,“皇嫂,你难道还看不清楚吗,眼下我才是那个能保你安全的人。你不要再指望他了,我想,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想杀你灭口了!你要相信的是我,我是在保护你,到我这儿来吧。”
楚王妃颓然变色,为难疑惑的目光在对峙的两侧来回颤抖,手头紧握成拳。
看来,李忠刚刚的冲动确实是吓到了她,靖王这段诛心论,也确实厉害。
若初及时抓住她的胳膊,“你别冲动,就算你现在过去,不但保不住你自己,更会牵连救你离开天牢的殿下!你当真如此无情,不顾多年的情分要害死大家吗!你别忘了,”若初在她耳边提醒道,“你还有一个孩子,楚王如今已经解了禁足,你还是有机会的。”
楚王妃微微讶然,迟疑片刻坚定地站在元僖身后,“二哥哥,我相信你!我不跟他走!”
靖王一计不成,恼羞成怒,“来呀,把这道门给本王拆了!本王就在这儿看着!看你还能翻起什么大浪!二哥,本王已经快马传书给五弟,相信不日他就会带着父皇的圣旨赶来!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还敢抗旨不成!”
元僖若初不理睬靖王,只带着楚王妃进里屋休息,并嘱咐她待会见机行事。
外面的一触即发,元僖指尖婆娑,眉头紧锁,“汴京据此有一千里,他若动用八百里加急,恐怕不到三日便能请来圣旨。我们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想到对策。”
若初回看一眼忐忑不安的楚王妃,悄悄问道,“殿下,如果为了自保,你会杀了她吗?”
元僖眉头微紧,“我不知道,如果还有别的办法,尽量不要伤害她!若初,她是我曾经很想迎娶的女人,即便现在已经过去,我也不忍心让她就这么死,对不起。”
他到底不是薄情寡义的男人,即便这个女人曾经背叛了他,如今还陷他如此困境。
若初略感欣慰,嫣然一笑,握住他的手,“对不起什么,你做得对。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起。殿下,当初陛下下旨赐死楚王妃,还令楚王亲自监刑,你是如何救她出来的。可是楚王求你的吗?”
元僖点点头,“大哥是重情义的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妻子被赐死。我救她,除了不忍心,也是大哥苦苦哀求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陛下当初为何会突然下旨赐死楚王妃?”
他困惑地摇摇头,“我并不确定,父皇也从来不愿意别人知道他的心思。大哥是长子,自小就被捧在手心教养,很得父皇宠爱。可他却同情太祖皇帝的子孙,又与一直意图夺位的四叔交好,这才惹怒父皇,被斥责幽禁,却不知悔改,还伤了宫婢内监。我知道父皇从一开始就没动过立我为储的心思,可我不甘心只做他手中的一把刀。我要得到那个至尊之位。父皇不愿意放弃大哥,就必须要找替罪羊给他开脱,赐死他的妻子,也是为警告他与君父一心的下场。很不幸,玉兰就成了这样的牺牲品。”
若初微微笃定,“那么,这一局,也许值得我们冒险去赌一赌了。”
元僖不解,“什么意思?”
若初在他耳边悄悄私语,“现在最难的,是你曾经与楚王妃有过旧情,只要撇清这一点,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已经让李忠去办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不多时,李忠回来了,还偷偷带回一个病重的男婴。
若初看过那孩子,心生疑惑,“怎么病得这么重,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