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薄唇,直到拖得越久就腾的越厉害,所以当机立断的继续给伤口涂抹上药水。
挽起的袖子将手臂肌肉的线条露了出来,与夏邱文质彬彬的气质不太相符的是他紧实有力的臂膀。
“好了。”夏邱见伤口都被深棕色的药水所覆盖,慢慢的松开了容时脆弱的脚踝。
随便细心的帮容时放下了裤腿,遮住了伤疤。
夏邱虽然性子温润,但不会谁的忙都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会帮容时做什么多事情。
“谢谢。”
容时依旧是软糯糯的道谢,垂下的睫羽在眼睑出涂着淡淡的清影,因为刚才一直咬着唇,原本没有什么颜色的薄唇多了一抹嫣红。
清冷的眼眸里多了一层水雾,眼尾泛着拖红。
突然似是玻璃撞击桌面的声音吸引了容时的注意,他抬起眼眸,刚好看到钟辛将什么东西丢给了他。
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发现是两个冰冷的馒头。
钟辛痞里痞气翘了一下嘴里的烟,“老干妈,配上凉透了的馒头,别饿死了。”
她把手从老干妈的瓶子上拿开,又走回了门口,不耐烦的丢了一句话给夏邱,“药也上了,走不走?”
好不忘讥讽一下容时,“不过是挖到了一块人骨,至于害怕的摔下山坡吗?”
制作植物标本,要求连着根茎一起保存。
他们挖植物的时候,挖到了一块白骨,其他人还没有看出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容时却脸色苍白的喃喃道:“这……是人的骨头。”
回来的时候,容时一直魂不守舍,就不小心从陡峭的斜坡上摔了下来。
夏邱多看了容时手里的馒头一眼,逛顾着给容时找药了,都忘记了容时因为腿受伤了,从山上下来后连饭都没有吃,就回房休息了。
钟辛也就嘴厉害了些,心还是很软的。
夏邱站起身来,双腿笔直修长,“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他走向门口,与钟辛一起出了房间。
可是没有走出去几步,身边的钟辛停住了身子,语气有些微凉,“就算是上药,手劲也不需要那么大吧?”
也就只有被夏邱上药的容时傻乎乎的没有发现不对劲。
容时会感觉疼痛难忍不仅仅是因为酒精起作用,而且这个男人用着和风细雨般的语气,手中却默默的按压容时的伤口。
钟辛看到夏邱一直不变的温润的扬起的薄唇,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径直的走过夏邱的身边,“衣冠禽兽的变l态……”
钟辛走远后,夏邱转动了一下手腕上冰冷的表带,月光给高挑的鼻梁上的镜片镀上了一层寒霜。
柔和的五官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中晦暗不明。
他看了一眼掌心中粘着容时血的纸巾,慢慢拿到鼻下,闭着眼眸,嗅着属于容时的味道。
可是血腥味被药水味所掩盖了,没有给容时上药是那般明显,但依旧让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
他勾着唇角,想着的是少年睫羽轻颤,因为疼痛眼尾泛着诱人的红色,清明的眼底晕着雾气,好看的不行。
钟辛说的没有错,他是故意弄痛了容时。
因为他真的好想看到少年因为他而轻轻抽泣,眼眶泛红,睫羽带泪的样子……
攥着纸巾的手不断收紧,手背上青筋凸起,指节泛白。
冰冷的镜片下黑色的瞳孔泛着难以自控的情绪。
最好是能够将容时珍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