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换住所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在雪豹吃饱喝足吸进足够另豹飘飘然份量的豹毛狼毛,带着某个尾巴异常灵敏的小白狼准备入睡时,发现原本居住的树木已经被森林医生掏了个大洞。
这位啄木鸟医生显然完全无视了“病人”的意见,为了一小只虫子将树啄成了中度伤残,不用试就知道,如果雪豹再上去的话,多半会酿成惨案。
季陆屿只好强打着精神去寻找新的宜居之地,终于,他在神秘力量即将在眼皮上涂101时找到了这颗金合欢树。
雪豹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深眠。
他看到两只狮子走了过来,领头那只后腿有三道还未褪去的疤痕。
朋友可以脸盲,可冤家要是不记得,很容易体验投胎加速一条龙服务。
季陆屿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塞西尔兄弟,他来到草原后首位“受害者”。
梦中的一切都仿佛带着朦胧的色彩,像是b市常年p值超标的雾霾天。
“哥哥,他看起来不是很靠得住啊。”卡奇舔去鼻尖的血迹,仔细地打量着他。
尽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但季陆屿还是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塞西尔的喘息实在是太粗重了,几乎能吹起雪豹黑白相间的毛毛。
如果他梦见文河是因为朝夕相处、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那这两位冤家是来干什么的啊!?
难不成是旱季饿得前胸贴后背来找他讨要被坑走的半只狍子?
看这皮光水滑的样子也不像混得这么惨啊。
“或许不止是看起来。”
塞西尔抬爪想拍拍弟弟的肩膀,然而卡奇恰好在此时回头,草原霸主的爪子就这么落到他的脸上,扇得卡奇鼻血直流。
“噗……”季陆屿连忙用大尾巴挡住嘴,两只狮子齐齐盯着他,眼神简直比高中教室后窗的班主任还要犀利。
雪豹声音不带半点心虚:“抱歉,我只是天生嘴角有些上扬。”
塞西尔并没有揭穿他拙劣的谎言,也或许是这大狮子直来直往惯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了他。
“我们已经来了,现在总可以说说那个办法到底是什么了吧!”
什么办法?这梦也不给他一点前情提要,季陆屿简直一头雾水,他的沉默似乎触发了梦境某种自动机制,只听自己开口:“等都到齐了一起吧,我可不想多浪费唾沫。”
听起来好欠揍的样子,季陆屿默默绯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