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暖烘烘的,桑延坐在桌前敲打着键盘,可能是为了护眼,他戴了一副平光眼镜,看起来内敛且装
温以凡在被窝里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抬抬胳膊动动腿,然后又皱着眉头放下,酸……酸软的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啊……好像还她自找的。
温以凡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身上套着桑延的T恤,不是昨天那件,估计是昨晚桑延帮她洗完澡后又找了件新的给她换上。
嗯,桑延帮他洗了澡。
那不就被看光光了……不对,昨天桑延不关灯,早就被看光光了……
呜呜呜……
“醒了?”
温以凡面色一赧,僵硬的向他看去。
桑延“面不改色”地敲着键盘,轻咳两声:“衣服洗了,在床边,毛衣还没有干,穿我的。”
温以凡脑子轰的一声,一团火烧到了脸上。
洗……洗了……洗了什么……谁洗的……
啊!不慌,她人都是桑延洗的。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你别说了……”
桑延微微挑眉,抬手推了推眼镜,说道:“你这是……”
“啊?”
“想白嫖?”
“不是!”温以凡下意识反驳,回想起昨夜种种又害臊又心虚,双手揪着被单按在胸口,一幅追悔莫及的样子,“我昨天就是、就是有点冲动……一时想不开!”
“想不开?”
“不是不是,就、就是……心情不好又色迷心窍……”温以凡捂着脸,越说越心虚。
桑延站起身,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他走到床边坐下,握住温以凡的手腕轻轻拉开,故作轻松道:“所以,温霜降,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吗?”
“总不能让我平白无故就失身了吧?”
从他们重逢,到交往,桑延给了她足够的私人空间,从不主动僭越。当初是她说讨厌桑延来北榆找她,如今又说喜欢追他;当初改了志愿,如今又以交换生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昨晚还……
想想都觉得自己混蛋极了。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温以凡淡淡开口:“我来北榆,是因为一个突发新闻。”
“新闻?”
“嗯。”她点点头,“是一个……□□案,被害人我认识,我想帮帮她。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愿意见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昨天……我还听到有人说,这种事情报道出去不好听,很丢脸。”
“哪个脑残说的丢脸?”桑延抬手捏住她的脸,格外认真,“她是受害者,丢脸的不应该是那个畜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