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意识到的不对劲。
陆厝率先反应过来,心虚地移开目光。
憋了三秒,受不了了。
因为感觉愤怒的小玉似乎试图用小米粥闷死自己。
脸都要埋到碗里去啦。
他给碗从对方手里接过,舀起米粥,试了下温度:“别害羞了,先把饭吃了。”
顾裕生不搭理他。
“宝宝?”
“老公?”
顾裕生:“……”
他默默地侧过去,目光阴冷。
陆厝多不要脸,眼看有戏,立马给声音放得更甜:“老公不要生气,吃饱了才有劲揍人啊!”
这倒是。
夜幕低垂,他在光线昏暗的小卧室里,就着陆厝的手,慢慢地喝完了一碗小米粥。
还享受了按摩服务。
毕竟床头柜的那瓶芦荟胶没用完,不能浪费掉。
陆厝开窍极快,这次完全避开了他的痒痒肉,在酸痛的地方轻轻按压,缓解那些难耐的不适。
顾裕生很满意。
“那……你昨天感觉怎么样?”
还是问出来了。
陆厝紧张地观察对方的表情,毕竟自己没轻没重,真的弄疼弄伤,怕小玉忍着不肯说。
顾裕生趴在枕头上,认真地想了会。
“就感觉……有些奇怪。”
说实话,一直到现在,他都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自己和陆厝做了。
然后,他还是下面那个。
顾裕生捂着脸,心情好复杂。
他其实并没有刻板印象,更不可能存在体位歧视,但是莫名其妙的是,就有一种奇异的不爽。
“奇怪是什么意思?”
陆厝手上动作不停,循循善诱:“是不舒服吗,有什么想说的,一定要告诉我。”
顾裕生含糊道:“……还行吧。”
微凉的芦荟胶搓热了,在后背上拉出银丝。
陆厝弯下腰,凑得很近:“嗯?”
笑意愈深:“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