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有关?
景文睿听着眼眸一沉,脸色也不知不觉跟着暗了下来,这女人,反应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
不过她分析的也没有错,不过这事还真和他无关。
“你就真的这么想与我有关?”
他咬牙切齿,声色中都带了一股寒意。
慕容瑾沉默不语,将他那不悦的神色收在眼底,突然起身,从暖榻一旁的垫子下拿出一物,当她打开放在榻面几案上时景文睿一愣,这个她怎么拿来了?
“有兴趣没?”看他眼神闪烁,慕容瑾身子也不由的往他那边一倾,压低声音问,那模样若是让外人看到还以为俩人关系密切。
景文睿只觉得眼前人比他面前之物要有趣的多,不由的顺着她的话点头:“怎么拿到的?”他在那看了那么久,也没有见到她去拿这东西啊,怎么一转眼便到了她手里。
“秘密。”她说着从榻上下来,朝着他抬了抬手,示意他跟上。
她不知道他这次是秘密过来的还是招摇大摆来的,所以此刻她小心的带路,挑起一旁窗子,爬窗而去。
看她动作利索,景文睿忍不住哑笑,她这哪里有大家闺秀样,还敢在未来夫君面前爬窗,一想到这,他突然觉得,也许和她过一辈子不会太坏。
紧跟着她的脚步,熟门熟路的避开所有值守的视线,到了一房子前。
“这是你的小库房?”看她从手袖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见到里面的东西时,不忍有些小惊疑,这个时候带他来这做什么?
慕容瑾回头轻瞟了他一眼,并未否认,先迈步走了进去。
今天她让荷花与荷叶俩姐妹去休息了,夜里自是不会有人,就连钥匙也从厉嬷嬷那收了回来。
她现在不用纠结去哪抓厉福,这事有她父亲办,父亲最疼她,知道她找的人在匪窝,想必一定会将厉福看管好。
而她现在会在这,是因为她有问过卢大夫,那些药是直接涂抹到药材上去的,所以她想趁着夜深人静来这里再来看看。
“进来吧,少了东西不会要你赔的。”见景文睿在门口未想要进去,慕容瑾勾唇打笑他。
这景文睿的警惕心还不是一般重,连这里都要防着。
听到身后轻轻的关门声,慕容瑾在屋内已是查看了一番,走到空出来的一块地方道:“这里便是放你赠礼的地方,而那被下了药的几个箱子摆放在这最前方,箱子我已检查过,用了一种很特殊的手法将箱子后背的螺帽取下,不动开口处的礼条,从而将毒药涂在那些补药上。”
她边说边打开帕子,将一只有人手这般大的人参给摊开,放在景文睿面前:“你闻闻。”
闻?让他闻什么?
景文睿有些迟疑。
“呵,胆小鬼,又不会毒死你,只是这上面涂的药,并非是加重我病情的,而是绝育毒药。若误食,直接会让我没了生育能力。若是食过两支,还会让我丧命。”慕容瑾看着景文睿,神色中有些黯然,她原本以为慕容瑾只是任性
霸道,惹得一些人不喜而已,可没想到,那些人不能直接害死她,反而是想让她生不如死,最后暴病而亡。
在来州牧府前,她就暗中叮嘱过卢大夫,不管这里面查出是何物,都请留一线。
所以卢大夫这才会在州牧府前那么说。暗中留下一支有毒的人参,给了慕容瑾。
景文睿那原本还有一丝迟疑的脸色此刻已沉的要滴出墨来,居然有人敢这样害她,还借他之手,若是让他抓到那人,他一定要让活剥了那人的皮,挂城门上暴晒一年!
“可有需要我的地方?”低沉略带迟疑开口询问,他不敢确定慕容瑾会需要他相助。
慕容瑾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般说,一时间呆愣在那。
库房里用那一闪一闪的烛火照打在她那还显稚气的脸上,景文睿看着她脸上的呆愣,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眼前这女子有什么错,她比他最疼爱的妹妹还要小,可却一直处在各种不利于她的环境里。
现在又要因为那一婚约,得与他站在一同线上,以前还只是小打小闹的不会要她命,可自宣布与她的婚事后,迎来的不是保护,而是各种想要她命的暗杀。
这次如若不是她反应快,相信他,也不会将计就计的在众人面前与他撕破脸面,她这招以退为进的本领,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才学会的。
“我会护你周全。定不会让他人伤你一根汗毛!”他定定的起誓,当初与她定下协议,只是互利,但眼下他却想护她周全,而非只是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