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与他分开后在路上就有了主意,奴家早就仰慕中原,既然找不到一起回去的同伴,不防就去长安看看,往东这一路商贾甚多,你们大汉治下又很太平
,奴家也不用过多担心安全。”
“哦,要去长安?”索勒点头应着,心中自有算计,口中问:“那班长想何时动身?”
“奴家方才去了果行找阿里发掌柜的商量,正巧他也要去长安,,还有两家商队要一起走,大家都在准备,怎么都要十天吧?奴家现在没什么生意,等他们随时可以出发。”
索勒点了点头,道:“既然班主要走,那索勒有一言班主切记,木察塔尔汗正在被通缉,班长若想走得踏实,可千万不要与他有什么瓜葛,不然别说他,班主也走不了的,到那时索勒有心为班长求情,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说完,索勒起身,莱茵古尔也站起身来,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起身时好像鞋子踩在了裙边上,她一个侧歪就要跌倒,还好索勒眼急手快,一个大步跃过将她扶住。
这莱茵古尔全身软得跟没有骨头似的,借着索勒相扶便径直靠在他的怀里。西域女人不似中原人那样里三层外三层,毕竟九成人穿不起丝绸。莱茵古尔只着一件露腰单衣,她身材凹凸有致,只要是男人再正经的也要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扫上好几眼,下作的更是恨不得流出口水来。
这软玉温香的肉体现在就扎在索勒的怀里,索勒真是备受煎熬。他正想着推开她,莱茵古尔却一手伸出揽在索勒的脖颈上。她穿的是荷叶袖,如此一来,袖子自然上移,细皮嫩肉的胳膊就沾上了索勒的脖颈。
这清凉滑腻的感觉甚是舒爽,若再没有什么表示,索勒就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还要被这女人笑话。他揽住莱茵古尔的腰,低声笑道:“就算班主心急,也要避一避那个小阿朵吧?”
莱茵古尔调笑道:“她早就走了啊!”她的手指轻轻碰触着索勒的脸颊,索勒的感觉似被轻风抚面一般,既痒又很舒适。“奴家在少郎君的怀里,少郎君就不心动?”
索勒笑道:“班主还要我怎么样?美人在怀,纤腰盈握,哪个男人不心动?可这青天白日,总要收敛一些。”
“纤腰盈握?少郎的手都不敢碰一碰,又哪里握了?”
索勒看上去是搂着莱茵古尔,却是用有衣料的胳膊圈着对方的腰,手却不碰触那裸露着的小腹肌肤,莱茵古尔又怎能不察觉?
索勒看着莱茵古儿淡色如琉璃的眼珠。良久,才道:“索勒不是好男人,也觉世间最大幸事便是双宿合
修,但是,这种事索勒从来只求你情我愿,班主的眼睛已经告诉索勒——班主不愿!”
这女人看着柔情似水,从头至脚都在诱惑着人,只这双眼睛没有,虽然也如盈盈秋水般,但透着——清凉。
莱茵古儿身子一僵,望着索勒的眼睛露着茫然之色,等了会儿才道:“那少郎君为何不松开奴家?”
索勒笑了,若有人在远处看,定以为是这一男一女在做调情之事,只有他二人知道此刻的对话。
“既然有人要看你我合演的这场角抵戏,我们就好好演一场给他看。”索勒看着莱茵古尔讶然的目光,笑道:“怎么样,小瞧我了吧?我可是西域第一谋略家呢!”
莱茵古儿“噗嗤”一笑,也道:“早知道索少郎是个奸猾之人,果然如此!索少郎…”她截住要说话的索勒,继续道:“奴家知道少郎君仁义,索郡守正直,赖丹校尉英勇,奴家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阿朵,若奴家有什么不测,还望少郎君给阿朵碗饭吃,不求她宝贵,只求温饱平安,也不负故人所托。”
“好,索勒答应班主。”
莱茵古儿笑了,突然娇笑出声:“少郎君看不上奴家就直说,难道晚上就会来了?”
索勒笑道:“我们中原人讲究无为,有就是无,无就是有,班主又何必较这个真呢?不防留些希望好了。”
莱茵古儿收回揽住他脖颈的手,食指俏皮地点在他的额头上,轻笑出声:“狡童!”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吗?”
“什么啊,是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哈哈哈,得班主欢喜,当个狡童值了,此乃索勒之大幸!”索勒松开莱茵古尔的腰,道:“索勒先告辞了,若有事班主尽可找我,若我…想班长了,哪怕是深夜…”
他的眼睛里写着“欲望”二字,莱茵古儿又笑得跟朵大红花似地道:“奴家随时恭候。”
一唱一喝的二人走到门口,待莱茵古尔关上门,索勒向左侧走去,转个弯进了小道,他要看看这宅子周围的环境,正走到宅子后面,他看到从院墙伸出的大柳树上有一团野蜂子。
野蜂飞舞是这个季节的常事,但是野蜂一个个死在地上,却是个奇事!
:文中关于狡童的诗句,均出于《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