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来了,索勒小心地把孔雀扶上车,两个人开始聊起来。
索勒先让孔雀把他二人分开后遇到的人和事通通讲一遍,然后道:“你刚才怎么没说莱茵古尔?”孔雀耸耸肩没说话,索勒却道:“因为不信任沙迦陀吧?”
孔雀诧异地看向他道:“怎么会?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只是没来得及说!你不信他?”
“信他才怪!”索勒冷笑着,并没有说下去。他一直记得沙迦陀那时的眼神,沙迦陀看着躺在地上的孔雀时的眼神。就算不是杀与不杀,也是带有仇恨的。
车子垫着厚厚的皮毛毯子,不过是为孔雀准备的,索勒只坐在一旁,随着车子行走一起摇摇晃晃。
孔雀坐在毯子上,侧靠着车厢壁,问道:“为
何?他哪里不对?”
其实索勒也没觉得他哪里不对,只是单纯因为沙迦陀看孔雀的眼神而已,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孔雀却认为他不想自己为难,便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他救我是真,这个恩情我不会忘,日后一定会还他。”
索勒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当心点吧,其实他没什么事,只是,他绝对想杀你的!”
“我跟他又没有仇怨!”孔雀很不屑地道:“难道他也和木察塔尔汗一样,要挑起楼汉的矛盾不成?要真那样,又何必救我?”
“这你就不懂吧?你们这就是情敌之争啊!”索勒跟个过来人教小师弟似的,拦住要说话的孔雀,继续眉飞色舞,侃侃而谈:“若是我也不能让自己的情敌死于别人之手啊,我要亲自和他决斗,得到我心爱的女人。”这句话说完,索勒眼珠子直放光,就跟个情圣似的。
看着他那个嘚瑟劲,孔雀想乐又怕牵动了伤口,只好强忍着道:“你得了吧,哪来的情敌,连情人都没有!”
“装吧你,谁看不出来柯木孜对你有意思啊!”索勒开着玩笑,突然起到柯木孜对自己的态度,不禁懊恼地道:“说来也怪,你说咱们是一起回来见到她的吧?她对你就跟朵娇羞的花儿似的,看到我就苦大仇深,我哪招她了?”
孔雀道:“对了,我们不是第一次见她,你记得我们打那个精绝女王的私生子吗?”
“记得啊,提他干嘛?”
“原来柯木孜就是那个被他调戏的小姑娘。”
“啊?”索勒眨了眨眼,在脑中对一大一小两个姑娘进行影子重合,又摇了摇头道:“这也太不一样了!…也对,个子长了很多,脸嘛,我依稀记得一些,倒是有些像。”
“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了?”
“为什么不是我记得?”孔雀问完自己都觉得
打脸,忘性是自己最大的毛病,他赶紧圆场道:“也有三年多了吧?变化那么大,谁记得啊?是柯木孜跟我说的,她说我出使乌孙的时候就认出我了。”
索勒点了点头,皱着眉道:“不对啊,咱们是一起的,她要是能认出你,就不可能认不出我来,我也是她恩人啊,她怎么跟见着仇人似的?”
孔雀耸耸肩,表示不知。车子微微晃,让他有了些许困意,孔雀刚要闭目小憩一会儿,索勒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
“什么?”孔雀睁开眼睛看向索勒,原本无神的眼睛看到对方目放流彩的样子也跟着来了精神。
“我知道柯木孜为何跟我有仇了!”索勒道:“我们揍那群精绝人时,人太多,一片混乱,我追一个打了我一棒子的人,然后…我应该是…一不小心…”
“你说利索点行吗?”孔雀很无奈。
索勒支支吾吾地道:“我就是…我记得好像大约可能应该是…踢到了她的…臀部!”
“啊?”
“那个啥,我记不清了,过去那么久…”索勒也有些不好意思,脑中不断回荡着“朋友妻,不可欺”的句子。柯木孜和孔雀虽然没什么,但是索勒就觉得他俩应该有些缘份。他又赶紧解释道:“也许我记错了,也许…”
“哈哈…哎哟…哈哈…”孔雀想笑可后背的伤一笑就疼,只好强忍着,等能正常说话了,才道:“怪不得柯木孜对你那样,该!哈哈…”
索勒抬腿要踢他,想起他有伤,又撤了回去,咬牙警告着:“这事不许说出去啊!”
孔雀看他要咬人的样子,忙不迭的点着头,笑道:“不说,不说!本来很困,被你这一逗都不困了,说点别的吧。”
“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