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刻板又无聊,说她是舔狗,也说她恶心。
明舒从回忆中出来,握住雨伞的手指发白。
天边一道闪电落下,照亮了她没有血色的脸。
即将走到门口时,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安保人员拦住她。
“明总,抱歉,您不能出去。”
雨水打在明舒的脸上,她嘴唇蠕动,尽管今非昔比,但刻在心灵上的伤痕无时无刻不在隐隐作痛。
“什么”
“苏小姐说您现在不能走,她没有同意您离开。”
怕打雷
明舒站在原地,黑衣服的安保人员拦在她前面。
安保人员重新说了一句,“抱歉,请您回去。”
雨越下越大,天边的闪电在明舒的镜片上划过一片亮点。
明舒发白的指节用力握住伞骨,“我还有事情。”
高挑美人的声音很浅,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您说什么。”
瓢泼大雨落在敲在檐牙上,在雨水中的黄色山茶花整朵地落下。
“没事,我回去就是了。”明舒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把上面的水滴擦干净。
安保人员这才松了口气,安安分分地继续站岗。
在卧室中。
轮椅上的单薄少女坐在床边的轮椅上,身上披了一件显然是不合身的黑色长风衣。
苏垂云揉揉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她作为一个贴心的小情人,怎么能让金主在大雨天离开。
苏垂云转动着金主送她的钻戒,把酒店里明舒给她的名片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苏垂云看到小院中往回走的明舒,笑容更加贴心了。
“明舒姐,来睡会吧。”
苏垂云茶里茶气地挪到床边,拍拍身侧。
明舒的发丝上沾上了雨水,全身上下都染上了草木泥土特有的水腥味。
明舒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你是个大孩子了,不该总是粘着姐姐。”
她完全没有爬上床的打算,相反明舒的姿态很戒备。
明舒的目光落在苏垂云澄澈的烟灰色眸子上,看她的腿脚上固定着碳纤维的夹板,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明舒可没有忘记,五年前的今天,同样是电闪雷鸣,她因为出柜被养父母关在地下室里,她倾心之人发消息和她分手。
明舒思及此处,眼底浮现出一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