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的身体微微打了个寒颤。
教学的过程倒是正常得不像样子。
无论是实战似的近距离交锋，还是在此之后对于动作的一些指导，微笑着的男人始终是温和的老师模样。
——仿佛那些「扭曲的爱意」全都不存在，刚才的失态也全都是知子的想象一般。
倒是训练完以后，因为运动量过大，知子鬓角的发丝全都打湿了，手腕有些酸痛得过分，这副如今只能算是普通健康人的身体开始心跳过快、开始喘气时——
知子确定自己捕捉到了对方那个兴奋的眼神，像是冷血的蟒蛇想要将猎物缠绕起来绞断骨肉一样。
这些人的兴奋点一个比一个变态呢。
还真是麻烦。
森鸥外递给了她一小杯温水，叮嘱着，“运动以后不能立刻坐下或是躺下，温水喝两小口润一润嗓子就好。”
知子站在原地，接过水杯，按照他所说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力气消耗得太多，支撑着身体的双腿显得无力极了，下一秒就会摔倒似的。
知子垂着眼眸，仿若不知道他放在自己身上几乎掩盖不住兴奋的目光一样，喝掉了那一杯水。
“知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到一起吃过晚饭，中也君的任务就也差不多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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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接过了少女喝过的水杯，指腹不经意的摩挲了两下玻璃杯的外壁。
晚饭是对方叫人送过来的，也没有什么问题，倒是作为饭后甜点的蛋糕，知子吃了一小块以后，头就开始变得晕乎乎的。
少女昏昏沉沉地，仿若睡过去了一般，趴倒在桌边，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撑着脑袋坐在休息室餐桌对面的森鸥外看了一会儿，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过来素描用的铅笔和白纸。
——人体比例完美，但果然没练过画画的话，柔弱少女的半分神韵都画不出来。
还真是遗憾，这算是目前能找到的、唯一的机会了啊。
中原中也到首领办公室的时候，知子还趴在桌边安静地睡着。
“今晚给爱丽丝准备的是朗姆酒蛋糕，没想到知子君吃了一小块就趴在桌边睡着了。”
森鸥外用稍带些无奈的语气这样说道。
“麻烦首领了。”
中原中也恭敬地回复着，走到妹妹身边，稍稍把额边的发丝拂开了一些，露出稍带些红晕的脸颊。
他伸手试了试妹妹脸上的温度，确定没发烧之类的，才又开口道，“那么我就先带知子走了。”
森鸥外点了点头，看着对方的手环过少女的腰肢和腿弯，将人抱进怀里，迷迷糊糊的女孩还下意识地在兄长怀里蹭了蹭，蜷成一小团，找到舒适的姿势就不再动弹了。
此刻才安下心来的知子在被哥哥的气息包围起来后，很快便睡着了。
——什么都没有做，这人还真是克制又谨慎得过分。
知子听了快两小时纸笔接触的沙沙声，被疲倦和困意侵蚀的脑子差一点就没撑住地彻底睡着了。
等到兄妹俩离开，森鸥外才起了身。
在吃晚饭时还生动地和知子互动的小萝莉僵硬着表情，一言不发立在一边。
“……今天还是有不错的收获的吧？”
他这样轻声念叨着，绕过餐桌来到这一边，将少女曾使用过的餐具带到洗漱台，细细地清洗干净，放入了橱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