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会被牵引出来的……绝没有可能很简单地被打发掉，即使是身为「最强」的五条悟，对于他来说，这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呀，”五条悟轻笑出声，“知子不知道吗？咒术师都是疯子。”
“疯子……是不会太在意后果的。”
他的声音猛地冷下来，相扣的手越发用力，知子一边脸颊靠在门上，皱着眉，手指被捏得生疼，从唇间溢出一声痛苦的轻哼。
他轻轻吻着少女眼尾半挂着的生理性泪珠，将女孩子朝怀里揽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松开紧扣住的手，拉开了门把手。
被实心木质门挡住的自然光线落在知子微微蹙眉的脸颊上，五条悟看见四散的发丝之间，少女耳廓上的咬痕。
——他之前半夜发疯的时候去咬的。
他短暂地恍惚了一下，看见知子抬起的手，满是被他捏出的泛青的瘀痕。
知子用力掰开了他的手，脚步虚浮着朝前跌了两步，才稳稳地踩在了地上。
“发疯发够了？”
她侧过身，回眸看向对方，通红的眼尾微微上挑，从一如既往温柔笑着的表情里露出些微不可忽略的攻击性来。
知子的办公室在一楼，走廊外隔着小花坛，传来刚刚从食堂出来、正要回教室的几个学生的说话声。
熊猫是最先朝他们俩打招呼的，边朝两个人招手一边喊，“悟，知子，你们在干什么啊？”
“不管五条先生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手刃挚友的准备，夏油杰，对于我来说，都还有利用的价值。”
“除了有关于中原中也的事情以外，知子一向很随意。而且，知子也很喜欢高专的学生们，所以不可能站到诅咒师的一方去。”
“但杰已经不可能回头了，他自己也放弃了，否则没必要用这种近乎于自杀的办法。”
“咒术界再腐败，也不可能被几千个咒灵击溃，如果是他带着所有咒灵直接来高专，才会有赢面。”
“不需要回头。无论手上握有再多罪孽，只要他有才能，港口afia都可以接纳。”
“森鸥外不可能获得他的信任。”
“我会取代森先生的。”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半空，五条悟盯着少女那双冷色调的蓝眸半晌，勾了勾唇，笑出声来，“很好，真不错，不愧是知子。”
知子平静地收回视线，转身朝外走去，和服宽大的衣袖落下，将那只满是瘀痕的手掩住。
“在商量一些事情，”她抿着唇朝学生们笑，“已经谈好了。”
几个学生盯着她温柔微笑的表情半晌，又扫过她身后的五条悟。
“我说过的吧？”
禅院真希轻轻松松地把手搭在知子的肩上，“对这种轻浮男人没必要那么礼貌，会吃亏的。”
“嗯嗯鲑鱼鲑鱼。”
旁边三个人整齐地一头。
“下午可是五条老师的课哦。”
五条悟活动了一下四肢，露出威胁性的笑容，“我再给大家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