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她问我。
在我思考的空档,我在想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在想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有时候一个人。”我道。
“那还有的时候呢?”她问道。
“也有一起回家的小伙伴。”我道。
“男的女的啊?”她越来越有兴致的问道。
“女的。”我道。
“你可从没和我说过这个。”陈彦突然转过身说道。
“有没有照片?看看。”连喻洁也来了兴趣。
“没有,没有照片。”我道。
听到没有照片,他们不得不终止这个话题。
在出租车继续行驶了一会儿以后,映入视野的,出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带着闪烁的发卡和气球,男男女女。
“这些应该和我们一样,是去看跨年烟花大会的吧?”
他们估摸猜测着。
“那是不是快到了?”夏双溪突然对陈彦说道。
“是的,按照导航的话是快到了。”陈彦道。
我们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天空中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无踪,彻彻底底黑了下来,仿佛在为烟花的绽放进行拉着黑幕的准备一般。
这里是本市知名的商业街,沿江而建,因为离学校太远,我一次也没来过。
我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这里的建筑很有特点,巨大的哥特式建筑的钟楼,还有巴洛克式的建筑,以及文艺复兴风格的新式建筑群。
看到我对周遭的建筑有兴趣,喻洁说道:“这里原来是租界,洋人走了,建筑保留了下来,估计有百多年历史。”
“原来是这样啊。”我道。
。。。
主基调是白色,分布着或深或浅,不规则黑褐灰的天然石纹大理石长方形桌面,打磨得规整而光滑,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显出白色玉石般温润的质感。桌子旁是整块巨大的落地巨幕玻璃,给人极其通透的感觉,透过玻璃正好可以俯瞰到奔流不息的滚滚江水。此刻,在黑夜的笼罩下,江水看得并不真切,不过长江两边辉煌的各种光火,在江面为底色的不断流淌的灵动黑色画板上渲染出五光十色杂糅的光影,这光影红的黄的白的等等颜色,随着江水的波浪此起彼伏,或变幻出波光粼粼的峦峦幻彩或又随着江水流淌而灵动雀跃,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桌子不大,这是一个卡座座位,我们四人刚好可以坐下。
两个女生手挽着手窃窃私语着,不过从她们的神情看得出来,她们对于陈彦选的这个地方还是很满意的。
“哇!喻洁你看。”夏双溪指着长江对岸的缤纷的夜色光景对喻洁说道。
我顺着夏双溪指的方向看去,长江两岸密密麻麻所有高楼大厦在黑夜里,这一刻全都完成了华丽的变装,灯光组成的五光十色的不断变化着的灵动图案,在高楼大厦间欢乐的游走着;即使隔得这么远,依然能感受到光影变化的震撼。
“是长江的灯光秀。”陈彦道。
“挺漂亮的。”我道。
于是,两个女生,自然而然的坐到卡座两侧靠窗户的位置,陈彦自然而然的坐到喻洁身边,剩下的一个位置,我只好坐到夏双溪边上。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啜着,慢慢打量整间餐厅,餐厅不大,除了对着长江的巨幕玻璃;另外的墙壁,满铺着白色的,打磨得锃亮的,带着稀疏黑褐灰天然石纹的大理石,和卡座的桌面应该是同一种石材。餐厅顶上吊挂着古典的欧式黄铜色吊灯,散发着柔和却显得有些昏暗的黄光,整体的白色大理石风格,在这光线的滋养下,视觉空间里呈现出大量奶油色的光泽,颇有种阿尔玛风格的油画感觉,这使得整个餐厅呈现出独有的朦胧的暧昧感。
吃的东西是由他们三人决定的,菜单上有中餐还有西餐,种类繁多,名字起得另类,我基本看不大懂,再加上我不挑食,所以也没所谓。
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马甲,系着红色蝴蝶结的帅气服务生,脸上挂着一丝不苟的微笑,一边就菜品的特点和口感与他们交流着,一边用极快的书写速度,在宽大的红色皮面记事本上,记下需要注意的咸淡、甜辣、忌口情况。
末了,在终于记下这些菜品所有需要注意的内容后,服务员微微欠身问道:“牛排要几成熟呢?”
他们都要了七分熟,在服务员问我的时候,我向他问道:“七分熟的话,会不会有些生?”
“这个应该是不会的。”服务员帅哥道。
我点点头,道:“我还是要全熟的吧。”
服务员帅哥用看恐龙的眼神看着我,睁大眼睛问道:“您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