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姿脑子里一闪而过傅奕低眸浅笑的侧脸，比起学生时代的浑气，如今全身上下透着成熟男人的气韵。
“喂！黎黎你该不会是正在想傅奕吧？”
“胡说什么！”
桑绵绵发现了新奇大陆，凑到黎姿身边暧昧笑：“还说不是，你耳朵都红了！”
黎姿白她一眼：“你走那么快不喘气儿？”
“……”
桑绵绵深觉有理。
晃晃悠悠一上午等进了商场才发现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黎姿早上就吃了个肉包子现在正饿，桑绵绵当时正准备去买早餐结果被黎姿一个电话call来，两人现下都饿到不行了，选了个中餐店就餐。
因为是黎姿请客，桑绵绵也不打算客气了，在菜单上“指点江山”一通乱点，光是手指戳动的频率也不难猜出怕是有五道菜定下了。
黎姿最近因为工作加班忙和桑绵绵聚餐也少了，今天索性也由着她点让她吃个尽兴。
服务生最后重复了一遍所点的菜品，得到桑绵绵肯定点头后，礼貌退场。
黎姿端起刚倒好的水浅饮一口放下：“这么多能吃完？”
桑绵绵双手托腮笑：“难得宰你，我可得薅羊毛薅个够本！”
黎姿无奈摇头：“对了，借我个充电宝，手机没电了。”
桑绵绵从包里掏出充电宝，又提起上午和云氏那边通话的事：“对了，你打电话过去那边怎么说的？是不是马上就处理了？”
黎姿将手机充上电，叹气：“别提了，我打过去对方好像是秘书，标准化的官方回复，根本从他嘴里抠不出来一个有用信息。”
“等会儿，我刷个微博，兴许云氏公关已经处理了这事。”
桑绵绵一向是行动派，话音刚落已经点开手机微博刷新了两三次，原本热搜第四的新闻果然被她乌鸦嘴说中顶上了热搜第一。她扯了扯嘴，尴尬的把手机屏幕转向对面。
黎姿抬眸扫去，看着后面的“爆”字一时无语。真是难为这些吃瓜群众了，她一不是明星，二不是为国家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居然有朝一日可以霸占热搜第一，从素人变成名人了？
“云郢怎么回事啊？这种新闻对他难道没一点影响？还不赶紧辟谣！”桑绵绵气哼，“你说他该不会是和以前一样不在乎外界对他的任何评价吧？不然怎么也该辟谣了。”
黎姿凝视她许久，惊觉桑绵绵今天的脑袋瓜子格外灵光。她怎么就没想到，云郢也许是不在乎这种莫须有的新闻所以才没费精力去辟谣和解决。那这事他难道是打断冷处理？让往事随风淡去？时间会冲刷一切？
黎姿越想越觉得推断的很有水准，云郢保不齐真是这么想的，不然秘书也不会在电话里说一切得看云总意思。
菜品陆陆续续上桌，桑绵绵完全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开始吃货的必备功课——干饭。
黎姿则心不在焉吃着，满脑子除了热搜这件事无暇顾及其他。
店里播放着轻缓的纯音乐，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店外有人经过却驻足原地拿出手机朝她们看了又看。
黎姿蓦地感受到一种难言的不舒服，抬头朝玻璃窗外看，正好捕捉到女人拿手机对着她们的举动。
“绵绵，别吃了，她是不是在拍我们？”
桑绵绵从饭碗前抬头顺着她眼神示意的方向循去，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好像是的。”
黎姿淡定收回视线，轻声提醒：“别让她看出端倪，继续吃你的饭，一会儿我装作去上洗手间。”
桑绵绵“嗯”了一声，拿起筷子热情给黎姿夹菜。
两人看上去和刚才无异，仿佛刚才看向窗外只是看一个路过的行人，并没有引起她们注意。
店外拿手机的女人提起的心渐渐放下，轻呼一口气，又偷拍了几张心满意足离开。
黎姿余光瞥见人影消失，朝桑绵绵抬了抬下颚：“你继续吃，我去看看。”
“别了吧，万一是居心不良的人。”桑绵绵放下筷子有点担心，“要去我陪你去。”
黎姿向来胆子大，对她的提议一口回绝：“没事，我很快就回来。”
桑绵绵只得目送她出了店跟上刚才的女人。
女人进了楼层拐角的洗手间，哼着小调走进女洗手间。
黎姿站在廊道外听到里面关门的动静，默默走了进去，商场里的洗手间隔断多一时不好辨别具体位置，好在女人又哼起了小调，心情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