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大殿常年不关的两扇巨门,“轰”地一声拍上了。而身处殿外的明祖等人,同时感到游鳌宫的不同寻常之处,这样大门紧闭,一副关门拒客的样子。
不止,明祖他们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压袭来,逼得他们不得不后退,就连守在殿门外的夜灵子等游鳌宫的弟子,也同样被震得再不能在原处而立。
“这是?”夜灵子忍不住发出疑问。
比起游鳌宫弟子的疑惑,明祖却是急的不行,师父还在里面,那珠言也在,虽说她有受伤,但若是已被仙尊医好了呢。两师徒根本不用联手,任哪个,现在的师父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明祖鼻孔都冒血了,但他还是顶着威压不肯向后退一步。可做到这一步已耗进他全部心力,别说入了殿去,就是想再向前一步都做不到。
游鳌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师父为了大师兄而激怒了仙尊吗?明祖心下大急大乱,一时心神不稳,五孔开始流血。
殿内,启鳌解了攀古腰间的衣带,对她说:“你那精明小徒,怎也犯起傻来,他若再坚持往这里闯,内力不保。”
攀古一惊,她道:“借尊下传音一用,我自会让他离去。”
殿外的明祖,疼痛的耳中传来师父的声音:“阿祖,回去。”
“师父,你是否有事?”
“无事,你大师兄也无事,仙尊在助益我升仙,明日自会与你解释。”
明祖还不放心,“师父,”
“放肆!为师说的话你也敢不听了,是我坠仙给你的勇气?”
明祖一松劲,威压把他扫退了出去。紧接着,就见大殿窗上的窗缦纷纷落下,阻挡了一切视线与光亮。
就听仙尊的声音传来:“尔等速速退下,无召不得入游鳌宫。”
大殿外这片区域自然属于游鳌宫,这命令是让他们退出二道门,五百米远的地方?
依譁
夜灵子纳闷,师尊从来没有这样过,游鳌宫颇大,也一向没有什么禁制,虽他们不像小师妹那样随意进出,但二道门到殿前,他们这些弟子来去自由。
明祖看着被仙尊威严笼罩的大殿,看着那些阻挡视线的窗缦,他在人界活到三十岁才上到灵兰的经验,让他在此时意识到了什么。
而夜灵子也不傻,反应过来后满面通红,对着自己的师弟们说:“没听师尊说的吗,还不快走。”
明祖的脸也红了,被气的,仙尊明明可以有更好更隐蔽的方法,不让他们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他习追踪术,各类杂列法、道、仙书看了不少,双,。修可以助益飞升,他是知道的。
可就算是仙尊要为师父助益,也不该这样明着告诉他们的弟子。师父毕竟是女子,二人又还没有正式结侣,怎么也要考虑下师父的名声与面子吧。
殿外威压重重,连误入的鸟儿都被震得尸骨不存,殿内暖意融融,攀古之所以做下这个决定,是因为她同样需要一段与仙尊好好相处的时光。
启鳌与她的徒弟结怨颇多,关系并不好,她若是还在死前与他针锋相对,自己倒是眼一闭什么身后事都可不管,但她的徒弟们不能。
若是哪日,启鳌想起她死前对他不好的态度与作派,不能再找她算账,而去找她徒弟们,那可怎么办。
不若听他的,顺水推舟,与他缔结一段美好生活,让这段时日的相处,成为他的美好记忆,待她死后,他回忆起来,能念她三分情份不再为难她的徒弟,也就知足死而无撼了。
反正当日与他第一次解毒时,攀古就没在乎过这身皮囊,就当给自己找乐子了,在临死前拥有更多的体验,不枉来此百年。
可惜,她以前找乐子时,是以仙体承受,如今的凡体之躯,当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攀古这才知道,凡人能流那么多的汗,能娇气到如此,她攀上启鳌的手臂,眼含水光对他说:“尊上,求你怜阿古凡体之躯。”
启鳌盯着她的脸,眸色黑沉,似要把她的每一个表情都不放过,他低下头,吻上她的耳垂,低语道:“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