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雪:“傻子,你当然值得,我不许你这样妄自菲薄,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苟活于世。”
周玄章大为感动,捧着她的脸颊猛亲了几口。
江晴雪觉得并不受用,还有那么一点点嫌弃,因为周玄章已经很久没有洗漱了,身上的男人味儿实在太重了。
周玄章看出她眼里的嫌弃,赶紧松开了她。
“夫人,熏着你了吗?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就去洗洗,你这屋里的一应锦被枕头,我都让人换新的来,正好二叔想见见你,不如我们先去二叔那边看看?”
江晴雪点点头。
“好呀,我也该去见见他了。”
周守约大约四十多岁,生的板肋猿背,面皮黑红,据说能力举千斤,比周玄章和镇国将军还要高大威猛,即使是刚刚死过了一回,身上依然杀气腾腾,看着就像刚从阎王殿里杀回来的一般。
见了江晴雪,他的目光倒是柔和了些。
“这就是玄章媳妇儿?我们玄章真是好福气,二叔还要多谢你和福伯呢,要不是福伯割爱,我这条命早没了,等二叔好了请你们上酒楼吃饭,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几声,牵扯到了伤口,痛的嘶了一口气。
江晴雪站在周玄章身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都是一家人,二叔你太客气了。”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周守约的院子,周玄章将人送了回去,便急急忙忙的去洗漱去了。
江晴雪回到屋子里,只见屋里的许多东西都换过了,不光是纱帐被褥,就连罗汉榻上的坐垫,桌子上的一应茶具,全都换了簇新的。
可见之前周玄章并不讲究这些,都是能用则用。
……
周守约很快就能吃上三大碗饭,还能喝上一大碗桂花酿了,大夫说他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还不能喝酒,他根本不信。
小福子摇了摇头。
“这人没救了。”
周守约一看见小福子,忙将他请了进去。
“福伯福伯,啊呀,你老人家真难请呐,我昨天提着好酒好肉去找你,谁知你不在屋里,今天终于逮着你了,我们哥儿俩真是投缘呐。”
小福子哪里能喝酒吃肉,他看见周守约脸色都变了。
“谁和你投缘?你别想套近乎啊。”
周守约只以为他是拘谨,笑着攀住他的肩膀就往里走。
“福伯,你不是说你和江家老大是忘年交吗?我还比江家老大还要虚长几岁呢,我们怎么就不能做忘年交了呢?我一见你就觉得投缘的很,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啊。”
小福子求救的看着江晴雪。
“我不吃肉,我不喝酒,老夫是修道之人呐,你这老贼恩将仇报,是要坏我道行啊……”
周玄章顺势拉住江晴雪的手。
“你都闷坏了吧?今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昌黎国痛失两名主帅,一时间士气低落,已经撤退到虎牙峡以西的几百里外了,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再来丹霞城下叫阵了。
江晴雪以为是要坐马车,周玄章却一把将她抱上了马背。
“城中没有马车,夫人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