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美的花儿,也总有凋谢的时候。”
“哎哟哟,好像来了来了,快看快看……”
萧临澈和九皇子萧临湛,还有状元郎崔植坐在一桌。萧临澈阴沉着脸,埋头小口小口的抿着茶,九皇子萧临湛用手肘拐了拐他。
“八哥,别喝了……”
小山和小怜走在前面,江晴雪随后迤逦而至,她掩口羞涩一笑。
“诸位勿怪,我来迟了。”
她今日已经够低调了,但那一身素色衣裙依然掩盖不了她骨子里的艳色,只是往那一站,就如明珠于瓦砾间,那般风流冠绝之姿,令女人见之自惭形秽,令男人望之心神荡漾。
赴宴的男女一时都看直了眼,崔植也趁机瞄了几眼,他也不知怎么了,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停留在了江晴雪那饱满的胸脯上,他又想起那日荷花池边,江晴雪经过时故意撞他之事,他摸了摸胳膊,仿佛那绵软的感觉还在。
九皇子萧临湛也有些失神,他口中喃喃。
“八哥,那是三嫂?她怎么越来越美了啊?”
萧临澈纵使心里激荡不已,面上仍不动声色,他斥责道。
“老九,休要胡说!”
九皇子不以为然的笑道。
“说说怎么了?三哥真是艳福不浅啊!”
可惜了,这么美的美人儿却被丢弃一旁,夜夜独守空房不说,还要独自抚养四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江晴雪落落大方的过去,与众人笑着寒暄问候,比那些真正的高门贵女还要端庄大气,在座众人也不得不给她面子,毕竟她身份摆在那里,就算不服也只能在背后尖酸几句。
不多时,酒宴就开始了,江晴雪举着酒杯去每一桌敬酒,不分男女都敬了,这可把一众男人们高兴坏了,不过大家都是斯文人,最多偷瞄几眼,也不敢太出格。
轮到萧临澈那里时,只有九皇子目光熠熠的看着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八皇子和崔植都目光闪躲,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江晴雪摇晃着酒盏,笑问道。
“临澈,崔状元,可是这酒不合口味?”
崔植慌忙站起身。
“这酒甚好,只是崔某不胜酒力。”
江晴雪又看向萧临澈。
“临澈呢,也不胜酒力吗?”
萧临澈脸上带了些笑意,却始终不看她的眼睛。
“皇嫂恕罪,临澈喝了就是。”
说完便仰头一饮而尽了。
崔植见状,也喝了几大口,许是喝的太急,他被呛的满脸通红。江晴雪忙让人给他端了热水来,她真没打算灌他酒,她就是无事调戏调戏他罢了。
那些妇人们见状纷纷翻白眼儿,简直是不成体统,也就生了一副好皮囊,和正儿八经的高门贵女相比,简直差远了。
当然也有羡慕她的,想想她们在后宅成天和那些妾室争风吃醋,还要抚养妾室生下的庶子庶女,而江晴雪,一个人掌管这么大的王府,王府的孩子还都是她一个人生的。
就是那些妾室,也要么被打发了,要么被王爷带走了,要么被禁足了,做主母做到她这份上,也算是这京城头一份的了。
……
有皇帝和贵妃亲自下旨,又有管家和牛嬷嬷监督,满月宴自是挑不出什么错来,赴宴宾客没有不满意的,这对于萧临川来说,确实是人生一大喜,可惜当事人不在京城,还在淮南苦哈哈的治水。
江晴雪和谭妙音,太子妃等人坐一桌。虽然好久不见,谭妙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她拉着江晴雪的手娇滴滴的道。
“晴雪,我早就想来看你了,但听说你胎不稳,就一直不敢来,等你生了后,我又不能轻易出门了,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才来的。”
这些官家千金的虚伪,江晴雪早习惯了。
“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我也无聊的很,以后可得常来找我玩儿。”
太子妃看着谭妙音,意味深长的打趣道。
“晴雪你不知道,她最近可忙了,忙着在家绣嫁衣呢,哪有空出去玩儿,我约过她好几次,都被她推了。”
江晴雪微微讶异,她不是喜欢萧临澈吗?
“你何时定亲了?是谁家公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