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琅琊关去榕城的路程遥遥而漫长,约莫半个月的行程。
一路上,姬厌情绪都不太高,整个人都十分沉郁,姑娘家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易燃易爆,也许,暴君也在不知不觉中迎来了他的大姨夫。
梁珩就是因为话多,而不知悔改,被暴君哐哐揍了一顿之后,打包扔在了马背上。
见状,沈皎皎更发不敢打扰,还好她不爱说话,每天除去准时讨要一颗水蜜桃味的解药,她都把自己当哑巴对待。
这天,她兀自撩开车帘独自欣赏沿途风景,感受大燕的风土人情,有山,有水,有城,有人,沉寂单调的生活注入新鲜血液之后,好似鲜活了起来。
突然眼前黢黑,暴君间歇式犯病,伸手把她眼睛捂住,恶狠狠的凶,“不许看了!”
这几天的女人不好惹,男人更是惹不得,沈皎皎:“哦。”
不许看就不许看呗,反正这段路除了山山水水,就是花花草草,她也审美疲劳了。
姬厌盯着她端详了几秒,大抵是没感受到她反抗,甚至妥协得过于平静,暴君忽而沉下脸撩开车帘,把她连人带坐垫一块打包扔出来和马背上的小神医作伴。
沈皎皎:“……?”有病?
在马背上差点被颠得口吐白沫的梁珩看见漂亮妹妹出来,立马酝酿出一个温柔多情的微笑,“沈……妹妹,你……知道我,我现在最……最喜欢……什么神吗?”
沈皎皎一边听着小神医被颠出电音,一边把坐垫放好,抱着膝盖乖乖坐好,“能踏着七彩祥云来给你松绑的神。”
梁珩勾唇,“不,是沈妹妹你的眼神。”
沈皎皎:“嗯……梁公子,你嘴里那块抹布呢?”
梁珩很开心:“掉地上啦。”
沈皎皎:“好巧哦,我还有块新的,这就给你塞上,不用谢。”
梁珩:“……”
……
日子就在暴君阴晴不定的心情中,波澜起折的度过,本以为会一直按照这个节奏到榕城,可万万没想到,在临近榕城的山郊野外,居然遇到了传说中的山匪。
沈皎皎晃眼一看,大概有二三十个人,个个衣着布料不凡,面色红润,能看得出来最近的生意非常红火。
山匪头头身材魁梧,扛着半人高的大刀,目露凶光念着狂妄的台词,“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打劫,识相的,赶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