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干杯，但两个人都只是浅浅抿了一口。
情绪重新回归，沈宁计算着他下一步步骤，忽然谢寅伸手，闭目按了按脑袋。
“怎么了？”
“似乎是昨天没有睡好，加上今天行程太忙，所以脑袋有点疼。”
“那要怎么办？”沈宁紧张道。
“没关系。”谢寅安慰他道：
“只要不接触什么噪音之类就好，哦，还有，今天甜点你帮我吃了吧，现在吃不下甜。”
沈宁沉默了一下，道：“那甜点就不要了吧。”
他站起来道：“我去下洗手间。”
他起身，绕到后面，直到确认谢寅视角看不到自己了，才拉过经理道：
“把音乐和蛋糕都取消了。”
这位外国人经理操着比他外过中文更难心道：
“那，戒指还要送么？”
沈宁：“……你把戒指还给我吧。”
沈宁怀里兜着戒指，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谢寅对此毫无所知，看他脸色不佳，还问道：
“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太好。”
沈宁：“呃，因为，谢先生身体不好，所以我心情不好。”
谢寅：“……”
他连喝了两口水才勉强压住心底翻涌情绪。
剩下时间里，沈宁手指时而碰触到口袋里盒子，让他心里沉甸甸，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掏出来。
或许今天天时地利都不好，他应该改天。
但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他真不想再等了，他想立刻和谢先生正式在一起。
但是——
“yoiplydonotlove！”
“plswait，iexp！”
“no，wearedone！”
“no！”
随着前面桌子男士撕心裂肺一声，沈宁放在盒子上手猛然一抖，下意识地松开了。
好了，人和也不在了。
沈宁想，这真是一个很糟糕日子。
男生几秒之内变幻表情一一呈现在男人眼底，谢寅眼中光芒收敛，忽然道：
“沈宁。”
沈宁下意识回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