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小女孩都叫起来:“连抱都没有抱过!我姐姐带我去见她男朋友都会抱抱!”
“我姐姐说,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要跟他亲近!”
“”
都说小孩子不懂,其实他们才是最纯真,因为人很少在他们面前隐藏美好情绪,或许他们对恶一无所知,但对于那些美好情感,他们了解可能比成年人更加直率,更加热烈。
小女孩睁大眼睛说:“你和舅舅真是男女朋友么?为什么你们都不亲亲?”
“”
面对这些纯真孩子沈宁说不出更多欺骗话,但要让他亲吻谢寅,却也是万万不能。他直起身看了看左右。不远处谢寅正在门口和厨房人说话,他眉宇间神色难得柔和,说完话后静静地等待旁边,耐心且和善,显出和往常大不相同平易近人。
单单是这么看着话,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沈宁心微微一定,低下头,下巴却抬了抬,炫耀般地大声说
“谁说你舅舅不喜欢我,他只是太害羞了!”
“不信我展示给你们看。”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厨房门口男人:
“谢寅!”
换了一件浅蓝色毛衣男人闻声转头。从男生口中听到自己全名还是第一次,谢寅隐去心底微弱不适感,他一抬头,男生就张大双臂用力抱住了他。
“谢寅。”他大声道:
“我好喜欢你!”
说罢,用力地在他背后按了一下。谢寅当即领悟,他目光快速扫过后头张大嘴两个孩子,退后一步,右手扣住青年腰,将他半揽进怀,举止亲昵,神色温柔,愣谁看了都会喊一声“好甜”!。
低沉嗓音伴随着灼热气息,让沈宁触不及防地打了个冷颤,他耳尖猛地一颤,耳膜将下面话传输进大脑:
“乖,我也喜欢你。”
沈宁皱眉,说情话也就罢了,可不可以不要把手扣这么紧,好痛啊。
沈宁挣扎了两下,也没把自己从男人手上救出来,只能无力地等待着他过够戏瘾。
然而谢总似乎犹嫌不足,他柔软唇瓣擦过青年耳尖,在旁观医护面红耳赤注视下,停留在男生漂亮纤薄耳畔,低声道:
“今天炖菜都加了茴香,不要吃。”
沈宁一怔,他对茴香过敏反应远比酒类要烈,这话只第一次在医院见面时在医生面前说过,当时助理还做了笔记交给了丽姨一份,还没想谢寅都还记得。
“你怎么”
谢寅一句话说完,又恢复“体贴爱护男朋友好男友”身份,在沈宁耳尖轻轻碰了下,沈宁蓦然打了个冷战,下一秒就被松开了。
沈宁耳朵还在发烫,他摸了摸被谢寅碰触过部位,那里还酥酥麻麻地泛着酸楚痒意,像是有颗小虫子从他后腰一路往脊柱骨钻上去。沈宁忍不住疑惑了一下,心说他这么一个冰山,为什么手会这么烫,这是什么原理?
他没想明白,也没细想,大大咧咧地走向二人,在逆光处仰着下巴说:“看到了吧。”
谢寅交待完毕医护,回过头听到他下结论:
“我们是真爱。”
沈宁和谢寅合作无间,很快让两人恩爱形象深入人心,人多时候吃饭就是热闹,几个小孩子抢着吃饭,因为有舅姥姥看着,谢寅也没有怎么出声制止。沈宁看了他几眼,忍不住也加入了他们抢菜队伍。
饭后他们出去散步,独占一个大农庄畅快和自由是城市里人无比体会。
沈宁那么懒一个人,莫名其妙很受小孩子欢迎,当然了,这也可能是因为有谢寅对比,什么人跟他一比较,都会显出三分可爱。几个孩子拿着零食往田野间跑,阳光布满整个山林田野,沈宁像赶鸭子农夫一样慢悠悠在他们身后闲步走着。
就连谢寅也跟在后面,他锋芒和凌厉被融化在太阳底下,浅蓝色毛衣让他甚至看起来有几分文秀。
他不紧不慢地沿着田埂漫步,抬起头,看到不远处正前方,穿着灰色卫衣男生蹲在地上,手上还拿着根树枝,偶尔一戳一戳。
谢寅走过去,沈宁怔怔地看着地上一只动物尸体,神情专注而无神,半张脸好似发呆。阳光直射到他脸上,让他脸看起来几乎是半透明。
谢寅看到地上一只干枯昆虫尸体,道:“这是螳螂尸体,你不会连螳螂都没见过吧。”
“见过倒是见过。”沈宁呆呆地道:“就是没见过死了。”
他又怔怔看了一会,忽然道:“谢先生,你说它是雌螳螂还是雄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