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和夏油杰通过电话,已经知道了铃希的行为,但他们都没有责怪铃希的意思。
“我没杀他们。”
“嗯,我知道,但杰他在这方面比较执着,可能想确认一下。”
岂止是执着,已经算得上是犟了。
但更有问题的人,似乎是自己吧。铃希心里琢磨,夏油杰辛辛苦苦地要保全所有的非术师,他倒好,直接来个沉降。
“可能我更适合当个诅咒师,毕竟我是诅咒师的种,跟他还是比较像的吧。”
他边说边找出医药箱,熟练地取出酒精,刚准备清洗伤口,后脑勺上挨了一巴掌。
手里的酒精没拿稳,小半瓶都倒在了地上。
“五条悟你是不是想打架?”
论打架的能力,铃希位居全校倒数第一,但他每次说这种话时都信心十足,即使被学弟七海建人打得满脸是血,也能笑着问道:“七海你没吃早饭吗?”
在虚张声势上,铃希不会输给任何人。在他看来,这是一种心理战术。
“你姓什么?”五条悟问他。
“……五条。”
五条家收养他的流程是正规且严格的,他被冠上了五条这个在咒术界很有名的姓氏,名字也是五条夫妇取的。
“你从小到大的花费是谁出资的?”
“……五条家。”
铃希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现在不是了。他已经靠着各种狡猾的手段,积攒了巨额的财富,虽然大部分都不怎么干净。
即便要把欠五条家的钱都还上,对他而言也只是一个小数目。
“所以你和那个诅咒师有什么关系吗?你跟他像什么啊?”
五条悟在铃希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拿过了他手里的酒精。
铃希的嘴角有子弹的擦伤,但情况不严重。他躲避的还算及时——嗯,当然不能以咒术师的要求来评价体术废柴。
“他要是有你这样的术式,早就把咒术师们都吸光了吧。”
能吸收别人的术式,在咒术师看来虽然难以接受,但对诅咒师来说却是梦寐以求的术式。
可铃希在觉醒术式的后三年里,仅仅杀过两个人。
现在他从英国回来,身体里的术式虽然多了不少,但五条悟了解他,他不屑于抢夺别人的东西,否则就不会在小时候给自己定下“夺取别人的东西就会犯困和生病”的束缚了。
这些年他必定杀了不少人,但他不会用术式杀人——这是亲生父母给他的遗产,也是给他的耻辱。
五条悟的六眼看得出铃希体内属于别人的术式,大部分都很……垃圾,完全上不了台面,只有两三个算是不错的——也不是珍稀的术式。
那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铃希才会使用“横刀夺爱”呢?
“嘶——轻点。”蘸着酒精的棉团按在了嘴角,铃希疼得皱起了眉,“这是你弟弟唯一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