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么甜吗?
他侧过头,铃希脸朝向外面趴着,看上去还是很不舒服。
印象里铃希没有晕车的问题。
是术式的原因么?
他知道铃希使用术式后,会困得起不来。但是他已经让他休息了两天才回高专,难道还没减缓吗?
“你真麻烦。”
伴随着这句抱怨,一瓶矿泉水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铃希微微睁眼。
扔进水中的几颗奶油话梅,因为瓶子的晃动在浮浮沉沉。
“这样就不甜了吧。”五条悟搓了搓铃希的头发,将他的发型搓成一只鸡窝,然后心满意足,“喝吧,弟弟。”
“谢谢。”
放进水中的奶油话梅没融化,水中有了淡淡的梅子味,却不甜,很符合铃希的口味。
小半瓶喝下去后,火辣辣的喉咙舒服了很多。
“很好喝。”
“毕竟是我做的。”
“快到你家了吧?”铃希问。
你家。
他说,你家。
别看这小子平时一口一个“我们家”,恐怕只有此刻脱口而出的“你家”才是真话。
“……还有两站。”
“噢。”
铃希安静地支着下巴,思索的迷惘在他的脸上罩了层柔光,看上去有种难言的忧郁。
五条悟心想,看这样子,估计是不想去五条家。
五条家也就自己的父母比较开明,家族里的长辈一个比一个顽固保守,当初在五条家主领铃希回家时,就极力反对过。
铃希是诅咒师之子,又与五条家主有杀父之仇,在他们看来是个危险的复仇种子。
后来,铃希觉醒了术式,加上他想用剪刀挖六眼的事被女佣看到了,更是险些被处死。
五条家主承诺不给铃希咒术方面的教育,让他当普通人,才平息了长辈们的愤怒。
在五条悟看来,铃希选择离开日本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家里活得太不自由了。
现在他长成了他父亲的脸——那个传说中的诅咒师,性格又野,家里的保守派看到他,一定又会发作,家宴搞不好会变成□□大会。
而铃希看在五条夫妇的面子上,只会选择忍耐。
【前方到站,xxx站——】
广播里传来了列车即将到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