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朗脸上浮现的怪异笑容,和手上持着的锋利刀叉,在狭窄洞穴中形成一种微妙的氛围。
望言尽量不动声色,他留意到自己的身体情况在好转。迷雾给人的迷醉感消失了,他头脑清醒,唯独身体一直软弱无力。
不过他身体里的力量一直较为有限,望言也分不清体力恢复了没有。
“亲爱的,醒了就别装睡了,起来吧,”许应走到他身边,露出和悦的神色,“快清醒过来,接下来我们要干很有趣的事,我希望你做这件事时愉快又认真。”
“……”
望言面无表情看他手里的解剖刀和骨剪。
不,这对他可不有趣,也没法愉快认真。
“别被我手里的东西吓到,我没有那么粗暴。”许应露出微笑,“我一定耐心温柔地对待你,像我刚才说的,像对待一件艺术品。”
望言冷淡的脸无动于衷。
“没兴趣。”
“别这样,因为即使你抵抗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不如我们都放松点,过程还能愉快一些。”他好整以暇。
顶着分析他话里情·色程度的压力,望言询问:“什么叫抵抗?”
“比如你现在突然暴起伤人,试图逃跑或者反抗我。不用做这个猜想了,结局会是你被解剖刀精准切进肉里,”许应露出微笑,“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放血方式吗?第一肋骨下方1cm,切断前腔静脉。”
“……”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警告望言老实点,也证明这地方无处可逃。
望言听着这句话,勾了勾唇,神色恢复冷淡。
“太久没练习,我应该先找个小玩意儿练练手,免得到时候弄破你的皮肤。”许应走到更近的光晕底下,他眸子温柔地看望言。
“你看起来就细皮嫩肉,体弱多病,给人一种很容易受伤的感觉。”
也许是错觉,这句话在他低沉缱绻的嗓音里,染上了一抹不合时宜的悲伤。
【不愧是隐藏副本,说话都艺术且暧昧了起来。】
【不会真的要那个吧?这个口味对咱来说还是太重了一点,在考虑要不要退出了。】
【好阴森,完全不知道玩家要怎么逃走!】
望言垂头,他感觉到许应走到了自己身旁,冰冷刀刃紧贴耳颈搔刮出一阵似有似无的疼意。
吹发可断的锋刃,似乎轻易能割破皮肤。
他露骨的视线仔细打量,轻缓慵懒的声线说出病态的话语,让人后背发寒。
“你的头发乌黑柔软,闻起来很香,我会尽量不弄掉你太多头发。”
黏糊糊的目光从他身上一一扫过,“耳朵很小巧,皮肤也细腻光滑,也许抚摸起来的手感会很不错。你的鼻梁长得很漂亮,看起来自尊心很高,还有些薄情。手臂匀称,大腿修长……对我来说太过于瘦弱了,不过皮肤有弹性和伸展性,我想我会适应得很好。”
他打量的语气,像似乎在幻想披着对方外貌的模样,带着战栗般的兴奋。
换作普通人只会觉得毛骨悚然,这个变态在发神经,不过望言垂着眼皮,那俊美的脸一时让人分不清懒散还是安静,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