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言顶着那张冷脸，想到什么又问：“进副本替代玩家的资格就算了，为什么还能侵占npc意识？”
李蕾思考：“图个虐杀玩家的节目效果？”
“……”望言垂眼安静了片刻，“知道电竞模拟对战器吗？”
“什么？”
“在对局中你可以成为任何角色，不仅能当选手，还能当教练。训练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变得更强。”
“这……”
李蕾脸色好像明白了什么。
望言目光转向了许应。
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暗光里眉眼隐隐绰绰，高大身影落映内壁，和肮脏煤道有种格格不入感，但又浑然成景。
察觉到望言的目光。
许应唇角勾了点，不像npc，倒像热气腾腾的活人。
望言移开了视线。
“所以这狗屎系统开通监管者权限也一样。”
他眼皮单薄，恢复了疏远的表情。
“前十玩家获得殊荣，从单一视角选手变成开全队视角的教练，能训练意识、增进理解和加强战术，还方便更好掠夺奖励。”
脸色不好看，望言边说边骂：“对新人这么不友好，系统你真没爹妈。”
系统：“？”
系统不存在的爹妈：“？”
李蕾：“？”
听他分析这一堆，李蕾恍然大悟：“那你知道怎么对付监管者了？”
“我不知道。”
“啊？”李蕾抱紧书包，“我以为你想出办法了。”
“想不出，”望言把最后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索性靠墙坐下，“监管者没来这副本还有机会通过，但监管者对玩家是降维打击，尤其新手玩家，lv90打lv1，副本不光靠智力，还靠体力值，我连他一个平a都挨不住，拿脚打？”
“……”
李蕾惊讶，没想到他等死都这么装。
挣扎也不挣扎一下，好酷。
但是李蕾又有点纠结：“那就不能想想办法？”
“有从监管者手里逃出来的玩家？”
李蕾面露沉思，说：“没有，监管者都是狠人，没一个好说话，尤其隐天帝，路过的直播间都没一个活口。”
进副本不承担死亡风险，大佬虐杀玩家也毫无心理压力。
望言垂眼，仰头给瓶里的水喝了一半，又拧上了瓶盖，长指掂量在掌中水流晃啊晃。
他脸让阴影蒙了一部分，露出小半截白净的下巴，整个人沐浴在黑暗里。
见他沉默，李蕾小心翼翼问：“你在想办法吗？”
李蕾目前唯一指望的就是他了，整个副本望言贡献值90，他们贡献10吧，要望言都说不行了，那估计隐天帝来了也不行。
望言平静地看她一眼。。>>
“我在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