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季同不懂他在搞什么,但这句话像是封口。
踏马的神经病,恐怖直播里刀尖舔血的果然没一个正常人。
身影消失在洞口。
真晦气!
卫季同咬了满嘴的血,腥热滚烫,他滚动喉管一口一口咽下去,阴冷着脸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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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面漆黑肮脏,防爆灯电量要耗尽,忽明忽暗闪烁。
紧贴煤炭,呼吸逐渐干燥。
恐惧在狭窄暗室中扩大。
“哪儿有东西啊?哪儿有啊?怎么找不到?”声音也越来越急。
李蕾站左手边洞口,双手焦急拍打。
她脚边坐着一堆尸体,背靠墙壁,垂脑袋,皱巴巴,似是无皮人雏形。
明显死了很久,肌肉没被腐蚀溃烂,保持完好人体。
只是坐在那里,没迷雾缭绕,也没醒。
“我这边没线索,普通煤矿,”察觉到瓦斯含量低后望言打开手机电筒,把右手边煤层全照了一遍。
“你那边怎么样?”
李蕾举着双手,跟个兔子似的:“我也没新发现。”
她声音有点沙哑。
还以为是一路太过紧张所致。
“我俩换着看一下,我看看你。”
“好,你眼神好,你来看。”李蕾艰难应声。
她牙齿磕巴说话,“望言,我有点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呼吸困难。”
不知道是不是在灰尘环境待的太久,她的鼻管和口腔也很不舒服,眼睛发花。
“怎么了?”
望言一直看凹凸不平的煤矿层,换位置时,他才抬头扫了一眼李蕾。
也就是一眼。
望言手顿了一下。
李蕾声音含糊卡痰:“怎,怎么了?我脸上,有,有什么吗?”
望言看见,她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脖颈浮出大片红痕,像重度狼疮。
但仔细看是皮肤溃烂。
硫酸溶解过一样。
露出淋漓血肉和森白骨骼。
她下半张脸没有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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