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的可爱生物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视线开始乱瞟:“听说今天涉谷那边有新的寿司店开业,我记得棘想去吃很久了。”
绘里花猜测他本来是想做出漫不经心的表情。
但是熊猫大概不知道他整个眼睛瞟的只剩下眼白了。
禅院真希:你白痴吗?
熊猫:可恶!睁眼说瞎话的人没资格说我!
禅院真希:怎么说也比翻白眼的熊好。
熊猫:是熊猫!熊猫!我比熊可爱多了!
禅院真希懒得和他争辩,她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绘里花。”
“……是?”
“虽然我知道你大概生的是自己的气,但是,不和棘讲清楚的话那家伙就会胡思乱想的哦。”
禅院真希松开了环抱的手臂,她唇角的笑飒爽中透着点无奈的味道。
绘里花感到自己的眉心被轻轻地弹了下,她刚要抬手去挡,禅院真希的话就传了进来。
“说起来,你刚来学校的时候,棘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听说了你受伤的消息,所以棘比平时还要充满干劲。”】
【“木鱼花!”】
【“明明就是少见地连喇叭都用上了吧。”】
【“还吐血了。”】
【“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
“他一直都在注视着你。”
禅院真希说,声音里充满了怀念。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再次看到你被咒灵撕碎。”
啊,想起来了。
在那个世界里,她临死前的愿望是,不想让狗卷棘看到自己死去的丑陋模样。
这样带着哭腔的话语传进了远处狗卷棘的耳朵中。
就像是回应着她的期待一样,银发的少年直到她阖上眼之前,都没有再向前一步。
[睁开眼睛]
[活过来]
[活过来——]
[活……咳、咳咳咳……]
明明知道是徒劳无功的事,狗卷棘却还是那样做了。
那什么也改变不了,充其量只是狗卷棘对于自己“迟到”的惩罚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绘里花忽地踮起脚,捧住了对方的脸颊。
她的声音轻轻的,力量也不大,可狗卷棘还是在疑惑中顺从地低下头来看她。
“只是今天收到了赤司家的请帖,虽然只是邀请聚一聚而已,但爸爸妈妈似乎意识到了我没有谈过恋爱的事情。”
映在紫眸中的少女忽地笑了起来。
她眉眼中认真的神色消散了,反而沾染了些与狗卷棘相似的恶作剧时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