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宴抱着被子,假装这是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第二天早晨,酒井宴早早去了公园找破鸦,率先看数码相机里面的照片,看到照片酒井宴不是很满意。
“好暗。”
破鸦飞到酒井宴腰侧的包内:“已经很好了,昨晚光线那么暗,我这里距离也不是很近,能拍出人脸就不错了。”
“行吧,过几天就把照片发到折原临也邮箱里。”酒井宴把数码相机收起来。
“他不是查到你的邮箱了?”破鸦问。
“随便注册一个邮箱到公共网吧去发,”酒井宴道,“包裹严实,他黑酒吧监控也不能找到就是我的证据。”
虽然心知肚明,但没有证据,折原临也无法跟平和岛静雄说是他干的。
酒井宴喜欢让别人吃这种哑巴亏。
“跟我说说我离开之后他们的反应,我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样。”酒井宴摸着下巴,探究之心浓重。
破鸦把昨晚它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酒井宴若有所思,破鸦不是很明白,便问:“这两个人是互相讨厌吧。”
“这个反应没意思,”酒井宴失望地望天,“破鸦,你听过一个词叫做当局者迷吗?”
破鸦在脑海里过那两人的行为模式,神色纠结:“我还是不明白。”
“宿敌亦羁绊,只不过这种关系有些扭曲罢了。”
酒井宴伸手,掌心对着天空大张,蓝色的天空飘荡着一些云朵,清晨的光线并不刺眼,酒井宴看着自己张开的手,眼里有迷蒙之感。
“扭曲。”
虽然阳光不刺眼,但这么定定地看着手,一些光线还是让他的手背显得不似真实,轮廓微微如波。
过了一会,酒井宴放下手,嗤笑一声,似嘲讽又似感慨地说:“太宰那个估计得了抑郁症的家伙对这个世界很不看好,说喜欢的东西终究有一天会离自己而去。”
“我喜欢的芝士甜品永远不会买不到。”破鸦骄傲地说。
酒井宴摸了摸它的头,守护甜心到底是单纯的象征,即便纯白转化为纯黑,想法也没有人类的思考那么浩瀚。
“我一直觉得他就是太会想所以才那么郁郁寡欢,成天不干人事,”酒井宴笑着用吐槽语气讲,“跟个黑泥精一样。”
破鸦翻了个白眼,在恶趣味程度上,酒井宴没比太宰治好,两个人一路人。
不对,破鸦后知后觉:“我们不是在谈论折原临也和平和岛静雄,你怎么突然跟我谈人生哲理了?”
“因为,没有因为。”酒井宴把包的拉链拉上,留一条小缝,沿着路朝公园出口走去。
酒井宴刚刚忽然有点担心太宰治,以后再看吧,反正都是同事,也不会跑多远,照看得到。
还没有到八点,酒井宴慢悠悠地晃到街上,走进一家已经开门的面店吃早餐,吃完差不多到时间,便走去车子停靠的地方。
他去的时候,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已经在那边了,似乎是刚到一会。
“芽伊,你来了。”太宰治瞧见酒井宴,挥手跟他打招呼。
待酒井宴走近,太宰治神秘兮兮地凑上来说:“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说。”
“昨晚我忽然有个疑惑。”
酒井宴眼皮一跳。
“你平时这个打扮的时候,要去一些分男女性地方的场合,你走哪边?”太宰治低声问着,像是在询问什么重大机密。
酒井宴一掌啪在太宰治脸上把他凑得极近的脸猛推出去,他收回前言,这家伙还是赶紧自杀成功吧,他以后不想帮太宰治了。
太宰治顺着酒井宴的力道后退,笑眯眯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