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之隔。
骆云昭思忖道:“不知夏沛儿同榴月椿延他们……”
骆也回:“刺客从冲着阿姐来的,方才逃出来时,追出来不少,夏姑娘他们应该不会出事,凤池在军营中有众将士相护,阿姐放心便是。”
怕她还有思虑,骆也继续道:“路上我会做些标记,夏姑娘他们若是看到,自会知道我们的去向的。”
听他这样说,骆云昭也就不再细问了。
回程半个时辰,雨天泥泞的确不好行驶,路上骆也又常掀开车帘查看马车内,到底是有着耽搁。
他身上带着寒气,不便靠近,只是远远看一眼骆云昭。生怕她身子娇贵,受不住这般奔波。
到了城门口,巡防的士兵增多不少,想来是因为落英湖遇袭的事,防守严森。
不过城前的士兵一眼就认得出骆也,便没拦车,免去些繁琐。
等回到王府,骆也再度掀开车帘。
骆云昭蜷缩在角落,已是昏睡不醒,脸色苍白无血色,病态尽显。
骆也心急,上前便把人从马车里抱出来,直奔王府栖云苑。
管家见到两人这般模样多少有些慌神,忙问情况,骆也只是让其快快去请府内的医师。
比起碧落庭院,王府的一切要优渥得多。
栖云苑的下人奴仆早已身经百战,早早便备上热水和炭火,医师提着衣摆从院外赶来。
安置好骆云昭后,为了避嫌,骆也便退出了栖云苑,回到正堂询问管家消息。
今早卯时雍北王便已回府,昨夜的事情已经派人去查了。
张管家微躬着身:“王爷此刻在书斋,还请少将军换身干净衣衫去见。”
骆也眉头微紧,应了下来。
……
渐渐雨停了下来,屋檐滴落水珠。
东苑书斋分外清静。
换了一身整洁的骆也停在书斋门前,踌躇半晌才推开房门踏入。
风吹动竹帘沙沙作响。
雍北王盘坐在席地茶台处,手持军简,背影威仪依在。
骆也停在他左侧案旁,行礼:“义父。”
随即雍北王便开了口:“昨晚落英湖行刺是哪路人。”
他看不出喜怒,但出了这等事,理应没有好脸色。
自十一年前的事情发生以来,这应是刺客离郡主和世子最近的一次。
骆也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几枚暗器,递上去:“楚辽余孽,想来目标是义父,只是昨晚义父临时改变主意去了酉子峰。”
雍北王侧目审察着桌案上的那几枚暗器,眼神冷去几分。
暗器上的前楚辽国徽记清晰可辨,来人并不想隐藏身份,这世上想杀他雍北王的人可多了去。
梨楼的戏班子是雍北王命人请来的,这里面出了事,也说明他手底下的人有不干净的,偏偏发生在他即将启程入京之时。
雍北王掂量着手中军简,看向眼前少年,把军简放在几案上发出‘嗒’的一声。
“除此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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