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不打紧,要不我帮点忙吧。”
榴月上下看他,少年身强力壮,湿透的衣裳对他而言的确毫无影响。
但榴月有些着急:“少将军又不是夏姑娘,还能帮上什么忙,您还是莫捣乱了。”
榴月说罢,便把骆也往外推。
然后疾步往偏房赶去,嘴里还念着:说什么都得把夏姑娘逼醒。
榴月走远,骆也蹙着眉看向房间里,守着一个丫鬟在看炭火,踌躇片刻,还是走进去。
里外两屋的装潢,里屋暖得发热,药气弥漫,炭盆和药碗的摆放显得凌乱不已。
榻旁的丫鬟听见有人,见是骆少将军便没敢拦,以为是大丫鬟榴月让进来搭把手的。
骆也停在炭火旁,关切望向榻帐里。
义姐蜷缩在厚厚的被褥里,她甚至在颤抖,气息弱地让人难以听见。
仿佛不管屋里有多温暖,她都无法感知到。
正这时,丫鬟被叫去端药。
她起身看了看骆也,福身:“还请少将军照看。”
骆也连忙頜首,丫鬟便急忙地赶去膳房端药。
俨然这不是义姐要喝的第一碗药了。
丫鬟走后,屋里便只有炭火燃烧的声响。
骆也一言不发,挺拔的身形站在床榻旁。
灯火照映着他轮廓清晰的脸,视线一直放在榻上人儿的脸上。
骆云昭紧阖的眉眼仿佛积满霜雪,像冰封在寒窟深处的人,醒不来也摆脱不了。
脸色雪白,毫无生息。
这是第一次他见到义姐被病痛折磨的模样,令人心悸。
忽然骆云昭猛咳,骆也慌忙俯下身:“阿姐。”
她似乎听不见,神色痛苦。
骆也低眸看向她苍白的纤手,指尖已泛起青紫,颤抖不止。
“阿姐……”
他下意识将那苍白的手握住,寒凉如冰。
这时榻旁的灯芯见底,突然熄灭,仅剩窗旁的灯火尚明,视线变得阑珊。
骆也侧眸看了一眼灯火,手掌里那只冰凉的手动了动,回过眸时,他的手已被反握。
像是汲取热度似的,越发紧握,越发的不够,拉着他靠近,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竟将他拽入榻中。
骆也生怕压着她,连忙看向义姐的脸,依旧紧锁眉头,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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