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我和警笛儿刚通过中厅,地板就都炸成这样儿了,里面出现根鱼竿,让我们去池子里钓鱼,还必须得钓那条吞了钥匙的鱼。”
最要命的是,池子面积够宽,只有一道极窄的独木桥通往圆台。说是独木桥,其实就是削平的木头棍子,稍有不慎就要掉下去,掉下去不被烫死也得脱层皮。
这时听见景迪在喊:“赵星海轮到你接班了,快过来,我屁股都要被烫熟了!”
他们仨本来就是轮流钓鱼,每个人顶多在上面蹲十分钟就受不住了,那感觉就像是被串在架子上褪毛的烤鸭。
这破游戏,成天就跟鱼过不去。
齐云肆好心提议:“老赵你能行吗?你平衡力也不怎么样,要不我去钓吧,我还能多坚持一会儿。”
“……别看不起人。”赵星海瞥他一眼,“你是不是受伤了?在海上漂流快一宿,当务之急是补个觉,顺便让姜给你上点药。”
姜玄月平静示意:“你去给他上药,我钓钓鱼。”
“啊?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钓鱼,需要征求你同意吗?”
“……”
赵星海不敢吱声,他哪敢吱声,他只能扯着齐云肆的衣领,将不情不愿的自家兄弟拖进了休息室。
景迪踩着独木桥,风风火火冲上大厅地板,落地时往前滑行了一段,差点撞进姜玄月怀里。
幸亏她求生欲强,及时刹住了车。
“月姐回来啦?一切顺利吗?诶赵星海呢?叫赵星海接我班!”
“我接你班。”
“你接我班?不行,你出去一趟都够累了,任务是团队的任务,哪能总让麻烦你。”
凌旭坐在不远处,闻言冷淡接口:“她纯粹是想试试,你让她去。”
“我确实想试试。”姜玄月说,“我还想把你扔进池子里,给我垫垫脚。”
“你最好把脑袋扎进池子里清醒清醒。”
“你现在是个废物,废物就应该有废物的自觉。”
景迪:“……”
这两位,怎么除了互相抬杠就不会好好说话呢?
……
休息室内,赵星海给齐云肆拿了件新袍子,又取来了储藏室那罐子药膏。
“这药膏挺好使的,我看凌旭涂完都比之前有精神了……嘶——老齐,你这是被什么咬的?血刺呼啦挺吓人啊。”
“食人鱼,就那海里的食人鱼,牙能咬人,鱼鳍还跟刀似的。”
“……是姜给你包扎的?”
“对。”
赵星海叹气:“姜对你的态度好像软了一点,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什么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话我就不爱听。”齐云肆斩钉截铁反驳他,“月月慢热而已,但对我的爱是不会变的,无非是善不善于表达的问题。”
“哦,我还以为你最近病情有所缓解,原来是错觉。”
“?”齐云肆催促,“你上药真的很慢,赶紧上,上完我出去帮月月的忙。”
赵星海用手指蘸了药膏,没好气往他背后伤口一戳,而后听他“嗷”的嚎了一嗓子,这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