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有闻二师兄辅佐吗?他们两个之前鼎剑大会十连胜,感觉很是默契呢!”
“这么一说,之前还没注意到晴师妹的修为怎么教人看不穿了呢?”
“表妹怎么洞虚了。”魏流芳错愕道,他险些没有压住音调,遂扭头看向沈秋练,“可是没看见劫雷啊?这太奇怪了,就算掌门病的起不来,也应该由姑母暂代事务,表妹这才多大,无论如何也不该越俎代庖啊!”
话音未落,沈秋练已经拨开人群冲向了试剑台。
众人纷纷避让,却见白衣少女纵身跃起,惊鸿般落在试剑台上。
“命你为掌门?难道师母也病了吗?”她厉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劣迹斑斑尚未全表,也敢当一派之长?”
云晴芝面色微变,只欠身往魏君兰身后躲去。魏君兰袖手而立,不言不语,只转了转眼睛。
这反应怪极了,沈秋练刚要说话,却听云晴芝轻声嗤笑道:“这是我娘的决定,三师姐,你又要反抗是么?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叛逆了。”
沈秋练懒得跟她胡搅蛮缠,“你说师父突发恶疾?什么恶疾?现在人在何处?”
她的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若干束目光直射过去。
云晴芝静默许久,冷笑起来。
“三师姐,我本想替你遮掩,可你是给脸不要脸。”她道:“你方才见了我爹之后我爹便发了恶疾,且听闻你带回了破碎的门派之宝阴阳镜,莫不是你做了什么错事怕我爹追究,所以出手打伤了我爹!致使他昏迷不醒!”
沈秋练:“你放——”她几乎是咬碎银牙,顿了顿冷笑道:“那阴阳镜不是你弄坏的吗?韩掌教的儿子韩岁岁可以作证,你不仅打碎了阴阳镜,还将镜子与他一同扔去了归墟,试图杀人灭口!”
她一语激起千层浪,台下哗然,云晴芝的表情略略狰狞,她尖声道:“韩岁岁一个黄口小儿的话也可信吗?我看他分明是被你几块糖买通了!你让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你说我将他扔去归墟?我哪有这打通空间地缝的本事!”
“你的本事可大的很呢!”沈秋练冷笑道:“眨眼间的功夫就洞虚了,连劫雷都不用渡呢!”
“谁跟你说世上所有破境之人都需要挨劫雷?”云晴芝冷笑道:“孤陋寡闻!”她招一招手,闻天羽便也一并上了台,他持了离倥偬的剑,站在云晴芝身边,俨然是副保镖的模样。
沈秋练看见闻天羽时亦是耸然一惊。
“你怎么也——”
“洞虚了是吗?”闻天羽微微一笑:“这大概就是有福之人与无福之人的区别吧!”说罢,他眸光扫向台下,将满脸错愕的魏流芳看在眼中。
沈秋练霍然握紧了定山河。
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一个荒诞的猜想成了真。
也许云晴芝和闻天羽这两个人,用某种方法,吸纳了云虚让的修为?!
那么云虚让现在恐是凶多吉少。
如果是这样的话,魏君兰为什么还会帮着他们说话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诸多疑惑在颅内交织,而后她听见云晴芝大声道:“我派不需要沈秋练你这样搅弄风云的叛逆之人,我宣布,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朝阳派的弟子,烦请你立刻滚下朝阳山!”
“若我不走呢?”沈秋练冷冷道。
“那我这离倥偬恐怕就要砍在你的身上了。”闻天羽在一旁轻轻笑道,并指拂过剑刃。
沈秋练面色冷定,她依稀看见离倥偬在胡乱震颤着,剑意缭乱,而后被闻天羽的手指强行镇压住。
她怔了怔,只觉得有些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