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练将脸贴在飞霜雪的大腿上,斩钉截铁的摇头:“没有。”
顾长汀有被她无赖到:“你失忆了吧!”
“你说你会替我毒死闻天羽。”沈秋练嘟囔道。
顾长汀:“我原话是这么说的?”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沈秋练幽怨说:“还是说你非要等到我跟闻天羽成亲了才算数?”
顾长汀微微一怔,竟被她堵得有些哑口无言。
若说沈秋练嫁给闻天羽那蠢货这桩下头之事他是决计不想看到的。但朝阳派弟子的事情他也丝毫不想沾染。
事实上任何人的事他都不想管。
一个人活着,为了一个非达成不可的目标殚精竭虑,已经很累了,他不想再被其他的事情分散心神,接触的越多,麻烦就越多。
“你别白费心思了,我不是你随叫随到的江湖郎中。”顾长汀说:“走吧。”
沈秋练没有吭声。
她垂下眼帘,幽夜之中,她似是轻微的叹了口气。夜间的湿气落在她浓密的眼睫之上,湿漉漉的泛着柔和的光。
是哭了吗?
顾长汀的心口微微一紧,飞快的转过脸去。
他想他之前还是对这丫头太温柔了,温柔到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个好人。
也都怪沈秋练的这张脸太具有迷惑性以至于他居然还会破例出来瞧上一眼,专门下一个逐客令。
不管怎么样,到此为止吧。
他觉得卸了包袱似的,脚步轻快的走了两步,忽而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嘹亮的呼喊。
“沈师妹!!!”
顾长汀步伐一顿,扭头,就见一丰神俊朗的青年修士疾奔而来。
那修士腰间别了支银毫毛笔,想来是个符修,看修为至少也是筑基期往上了,顾长汀想起了自己今天降得雨莫名其妙被朝阳山上的符修借去,心里就老大不爽。
“你怎么坐在地上啊!”魏流芳奔到沈秋练跟前,将她用力扶起来。
“魏师兄?”沈秋兰稀里糊涂道:“你怎么来了?”
“我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闻天羽,他正跟人发牢骚,说你大半夜不睡觉跑青陵来了”魏流芳隐去了许多细节不谈,急声道:“我想青陵魑魅魍魉甚多,很不安全,就特意来寻你。”他伸手一探少女的额际,烫的厉害,诧异道:“你病了!定是今天在铸剑炉淋了雨受了寒!师兄这就带你回去!”
又是闻天羽,又是魏师兄。
顾长汀不知何时把面向彻底转了回来,漂亮的凤眸微眯。
这又虎又莽的丫头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受欢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