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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御剑,瞬息九万里。
很快,朝阳山近在眼前。
沈秋练与韩岁岁下了剑,发现山门口穿着各色校服的修士进进出出,有的上山有的下山,好不热闹。
“这是在做什么?”沈秋练纳闷道:“过年了?”
“哦!我想起来了!”韩岁岁一拍脑袋道:“鼎剑大会!”
沈秋练恍然。
是了,她走之前就听说门派里要举办鼎剑大会,走了这么久,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去时还只是个筑基,归来已是元婴之身,沈秋练早已非吴下阿蒙,在外经历了那许多,回来看单纯的比剑只觉得是太平盛世中的享乐之举,跃跃欲试的心情盈满胸腔。
两人一前一后的冲上山头,冲进山门,便看见云晴芝与闻天羽二人说说笑笑的从试剑坪的方向走来。
韩岁岁看见这一对男女,吓得就往沈秋练背后钻。
沈秋练挑了挑眉,主动招呼道:“看二位这脸色,想必是在鼎剑大会上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那二人循声看过来,神色皆是怔忪。
但这状况只维持了须臾,而后闻天羽先笑了起来。
“芝儿与我双人试剑已是十连胜。”他怡然道。
“是嘛,那提前恭喜了。”沈秋练眯了眯眼道:“芝儿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无间了?”
闻天羽的面色微变,而后被云晴芝用力挽住了胳膊。
“我爹已经发了话,你与二师兄的婚约不作数,你们桥归桥,路归路,希望三师姐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来纠缠。”云晴芝说。
果然闻天羽还是没忍住,赶在自己前头先下手为强了,这段时间肯定没少编排自己的坏话。沈秋练望了望他们俩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刚想说话,就听背后的韩岁岁道:“狗男女!”
云晴芝:“”
闻天羽:“”
这话倒是说出了沈秋练的心声,她乐了,第一次这么喜欢韩岁岁这张嘴。
“哎呀别这么说人家。”她拍了拍韩岁岁的头,牵着这熊孩子大摇大摆的往里走,“像我们这些孤家寡人生来就只配修炼,今日元婴了又怎么样,就算大乘飞升都不配拥有一个道侣,还不是只能看着俩金丹期恩恩爱爱的红眼睛?这就叫人各有命。”
“你元婴了?!”云晴芝霍然变色,“你怎么可能元婴你才出去几天啊你!沈秋练!!你骗谁你把话说清楚!”
她刚想追上去,沈秋练指尖一扬,定山河出鞘在背后横划一道楚河汉界,剑意将云晴芝隔得连连退避,而后定山河又归于鞘中。
云晴芝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沈秋练竟已人剑合一到了如斯境界,成了朝阳派年轻一辈中的修为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