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练打陶经敬在她看来就没什么悬念。
结丹期都打的赢,就更别提元婴期了,这都不是用什么剑招不剑招的问题,从根本上她就对陶经敬产生了压制。
但这是她自己知道的事,别的人却都不知道。朝阳派的所有人本来都只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毕竟有一人上去应战总是好的,沈秋练若是一盏茶的功夫便败了,谁也不会觉得稀奇。
但三招摆平了陶经敬,未免就太稀奇了。
陶经敬的腰带都被剑挑断了,他狼狈的提溜着裤子后退,那一串凌霄花却被沈秋练捞了过去,提在手中,这一手是明艳的花,另一手却是凌厉细长的剑,沈秋练立在那儿,与陶经敬相比,端的是风雅卓绝之姿,教台下众人都看的呆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鼓掌高呼:“三师姐万岁!!!”
“三师姐万岁!!!”
“三师姐万岁!!!”
“敢情朝阳派是憋着个大招呢”
“瞧她方才那几招炙炀剑,利索漂亮,毫不拘泥,从前只觉得炙炀剑法过时且保守,没想到还是要看舞的人是谁。”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方才谁说朝阳派要将东玄首的名号相让的?”
“这丫头年纪不大呀,居然都元婴了,你们在这个年纪谁能有这样的境界?”
“我看云虚让若是把掌门之位继承给这丫头,朝阳派就没得没落。”
这群墙头草左不过也就是听风就是雨,话是越说越离谱,沈秋练都有些没耳听了,她纵身一跃下试剑台,而后便被同门一窝蜂的围住。
“三师姐!!你教教我们剑法吧!!刚才那几招太帅啦!!”
“元婴要怎么练啊!是不是要练很久啊!”
“三师姐你怎么下山历练了一趟回来就变得这么厉害了!!下次历练也带带我们吧!”
沈秋练无暇应答,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魏君兰的目光。
魏君兰的神色依旧是冷冷的,沈秋练轻轻咳嗽了一声,将腰间凌霄花双手奉上,满脸乖巧道:“师娘,这个交予你保管吧,没什么事,阿宁先走了。”
“你挣来的东西自己保管好。”魏君兰说。
沈秋练不解其意的抬起头。
“带给你爹瞧瞧。”魏君兰说:“省的他总以为你在师门里混吃等死,三天两头的来求我让我别赶你下山。”
沈秋练愣了两秒,“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再接再厉,日后少说也能在朝阳派弄个掌教当当。”魏君兰说着。
“掌教?”沈秋练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
她走了半道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那掌门是谁?”
“自然是我了。”一人回答道。
沈秋练回眸,便看见云晴芝站在不远处,环臂看着她。
“你?”沈秋练眯眼,而后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般,“参加个鼎剑大会还非要靠抱别人大腿的掌门?算了吧。”
本以为云晴芝会如往常一样跳起来尖声反驳,可没想到,她不仅没有立刻搭腔,还着意扭头寻人,直到身边幽灵般飘过一人,是闻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