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玉将她的情绪变化一丝不落地尽收眼底,眸光平淡,只是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那张如玉似的脸庞看得白露心头一阵羞涩,她飞快地低下了头。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桌面,萧珩玉目光不变,“本王依稀记得,今日来送药的似乎该是另一位婢女。”
白露的脸色唰得惨白下去,她强自镇定下来道:“回王爷,秋分她身子不适,又唯恐误了王爷喝药的时辰,故让奴婢来代她送药。”
又过去几秒,萧珩玉都没有开口。
就在白露心生绝望之际,那道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既如此,便罚你二人各领十个板子。”
王府的规矩不能坏。
在萧珩玉看来,不管那名叫秋分的婢女是否身子不适,也该跟管事的嬷嬷提前禀明,而不是临到中途忽然换人。
白露也是如此,即便是接替另一名婢女的活也该提前报备,而不是一声不吭地直接闯入主宅。
至于其他的可能?
比如是否是那名婢女争抢不过白露,那都不在萧珩玉的考虑范围内。
即便是,那也不值得同情,反而更该罚。
连主子安排给你的活都能被其他人抢走,你是不是废物?
再者,即使现在的萧珩玉不似从前风光,但到底也是王爷,便是两名婢女之间当真有龃龉,他也不会放下身段去听她们的口舌之争。
既如此,一起罚了便是。
话音落下,白露不禁冷汗涔涔,后知后觉的惊惧涌上心头,却终究不敢反抗,只是将头伏得更低,“是。”
……
虞非晚循着原主的记忆回到丫鬟们居住的偏房。
毕竟是下人住的,屋内陈设远不如主子的宅子精致敞亮,且还是双人房。
和原主一起住的正是白露。
虞非晚走到原主的床边,从一边的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粒黑色的药丸。
四周无人,她直接仰头服下。
毕竟交给原主的任务事关重大,即使原主是从小被组织养大的,他们也没法完全信任,故而给原主下了药。
那药平时看不出来什么,只是每个月的十五必定发作,且发作时让人痛不欲生,肝肠寸断,仿佛内里的骨血生生被人剜去,便是像原主这样的顶尖杀手也无法忍受,只会在药效的驱使下一心求死。
不过只要原主不背叛萧景,按时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组织那边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
因此,在药效发作的前一天,便会有人来给她送药。
解药是昨日送来的,只是丫鬟要干的活太多,再加上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在,是以原主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服下。
才将药瓶收拾妥帖,房门立时被人撞开,嬷嬷带着几名身强力壮的小厮过来,见到她时,眼神便是一厉,道:“将她带下去打上十个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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