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父皇的赏赐,且又是君王,于情于理都不好拒绝,萧珩玉只能收下。
思绪辗转间,谷雨已经恭敬应声:“是。”
谷雨看见前方的虞非晚,便将轮椅推到她手边,将萧珩玉交给她,又转向姚檀,“檀姑娘,跟我来吧。”
皇帝问及这名舞姬的名讳时,她只说自己叫檀儿,是以,谷雨便叫她檀姑娘了。
临走之前,姚檀冲着虞非晚的方向遥遥望了一眼,才提步跟上谷雨。
虞非晚推着萧珩玉回卧房里休憩。
萧珩玉还在为昨日之事耿耿于怀,只是不好轻言出口。
等被她推到卧房里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刚才那一幕有多么惹人误会。
在她即将离开的那一刻,他忽然出声:“江姑娘。”
虞非晚回过头,“嗯?”
萧珩玉道:“方才那女子是我父皇赐下,故而我只能将其带到府上来。”
虞非晚明白过来他在解释什么,不由得失笑:“嗯,我知道。”
她本来也没有往那方面想。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萧珩玉有片刻的失神。
罢了。
既然她决计不可能说出口,他也不愿意逼迫她。
平日里自己再谨慎些就是了。
……
今日正是十五,也是药效发作的日子。
幸而有前两天的时候,萧景那边有派人送来解药,故而,虞非晚倒也没吃什么苦头。
在脑中思索了一秒下个十五该怎么熬过,虞非晚便将其抛到脑后。
反正她不会因为肉体上的疼痛选择自戕,况且,距离下次药效发作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倒也不必想得这么长远。
总之她不会轻易死了就是。
……
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皇帝赐了名舞姬给他们王爷。
毕竟是皇帝赐下的人,少不了要给两分薄面。
是以,姚檀在府上不说畅行无阻,总归是跟寻常的丫鬟们不一样的。
至少在她来给萧珩玉送汤药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下人并没有直接将她拦下,而是进去通报了。
姚檀手中端着一碗汤药在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