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深深地叩首,“是,奴才侍奉的正是十七皇子。”
皇甫观示意身边的人,“武丹,你带上东宫的御医跟他走一趟。”
“是。”他贴身伺候的一名侍卫抱拳道。
宫里每位贵人都有专门对其负责的御医,虽然皇帝将太医院的御医尽数叫去淑妃那里候着了,但负责太子的御医还都留在太医院,随时待命。
双喜大喜过望,连连磕头,“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皇甫观没看他,负着手踏进太医院。
他是嫡长子,要长底下的弟弟们好些年岁,太子妃前段时间诊出喜脉,今日他来太医院是有些事要咨询太医令。
诸皇子中,从九皇子开始,往上皆是已及冠的皇子,余下的皇子都还未成年。
……
见有御医跟着过去给皇甫净诊断,虞非晚便先一步飘了回去。
皇甫净还没有醒来。
虞非晚随手抓了只比她弱小的鬼吞噬。
殿外传来双喜的声音,“劳烦您大老远跑一趟,您里面请。”
咯吱一声,有些破败的门被人推开。
即使那些人触碰不到自己,她还是侧过身,让出一条道来。
太医进来后便直奔主题,来到床边给皇甫净把脉。
一时皱起眉头来,看得双喜胆战心惊。
好在太医没有让人提心吊胆太久,缓缓松开紧皱的眉。
他将药方用笔写下,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那高热来得凶险,退得也快,臣给殿下开一副药方,你拿着去太医院抓就是。”
双喜毕恭毕敬地接过,又郑重地道谢。
武丹带着太医离开。
虞非晚见他无事,便出去溜达了几圈。
双喜从一个匣子里取出皇甫净以备不时之需存着的俸禄,揣着太医给的药方去抓药了。
等虞非晚回来的时候,皇甫净已经醒来。
虞非晚见他撑着身体坐起来,便飘过去查看他的状态。
然而,皇甫净仿佛看见她似的,黑眸微睁,声音有些嘶哑,“你……”
皇甫净记得,自己睡过去之前曾经见过这张脸。
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神志不清时的错觉。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你可以看见我?”那女子饶有兴致道。
皇甫净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该看见她吗?
皇甫净过去的十一年里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鬼,自然没有第一时间往灵异方面想。
“你是谁?”他声音沙哑,“为何会在我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