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回舟顿了顿。
半晌，他面色如常，一贯的冷淡，“把车开过去。”
司机恭声：“是。”
虞非晚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有一辆车停在面前。
沈回舟摇下车窗，一句废话都没有，“上来。”
“你——”谁啊。
剩下的两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与沈回舟四目相对时，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虞非晚心平气和，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上去。
绿芽正茫然呢，冷不丁地对上车窗里的那张脸，吓得一个哆嗦，“四、四爷。”
虞非晚嘴比脑子快，“沈四？”
别说绿芽，司机都朝她投去一个敬佩的眼神。
沈回舟瞥她一眼：“嗯。”
虞非晚在后座叫绿芽上来。
对此，沈回舟没有说什么。
后座被他们两个占了，绿芽只能坐在副驾驶。
司机一脚踩下油门后，又将后座的挡板升起来。
虞非晚：“？”
沈回舟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目视着她，“认识我么，就敢上我的车。”
虞非晚刚点完头，又摇头。
沈回舟蹙眉。
“什么意思？”
“听说过，但这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沈回舟笑了一声。
白皙的手指托着军帽，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着手心，他刚回来，身上还是那件墨绿色的军装，金制的肩章缀在肩侧，就这么垂着眸子看她。
虞非晚示意挡板，“你呢，什么意思？”
沈回舟没答话。
过了一会儿，才说：“刚好顺路，送你回去。”
却答非所问。
沈回舟有心想问司机刚才说的事，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他眸色沉沉地望着车窗外，没再看她。
……
沈公馆。
将人送到门口，沈回舟自己也下了车。
他瞥了一眼虞非晚以及绿芽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示意司机帮忙拿。
司机立刻从两人手里接过。
绿芽推拒不得，只能说：“多谢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