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晚甚至还没弄明白究竟是她还是原主的责任,就已经被人按倒在长凳上,小厮挥动着粗长的闷棍,手中蓄力,眼看着就要落下。
她一转头,看见白露趴在另一边的长凳上,整整十棍子敲下来,已然是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此时空闲的下人们都被嬷嬷叫来,要他们在王府里做事仔细些,好好看看糊弄主子的下场。
嬷嬷疾言厉色,在她身边踱步,语气凌然,什么做丫鬟的,主子的——
总之,落在虞非晚的耳里只有一个意思,是那劳什子的萧珩玉要打她。
艹。
……
另一边,萧卓掀开窗子,看一眼外边的天色,冲轮椅上的人道:“皇兄,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萧珩玉淡笑道:“既如此,便有劳皇弟了。”
路过小桥流水,来到花园里头,才发现前面好生热闹,萧卓来了兴致,道:“皇兄,去看看?”
嘴上这么说着,手中便也推着轮椅上的萧珩玉往那边去了。
前边一阵鸡飞狗跳。
先前只是一时没弄明白是何境地,等回过神来的虞非晚怎么可能乐意白白挨打?
更何况,她没有原主那么多的顾虑,无非就是被赶出王府,抑或是被组织的人追杀罢了。
是以,在那沉重的一棍即将敲下来之前,虞非晚直接跑了。
王爷要惩罚下人,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从前也没有哪个丫鬟跟她似的直接逃走,王府打过的那些人里,哪一个不是乖乖受罚?
也因此,嬷嬷并没有让人按着她。
再加上虞非晚身手不错,所以她跑得极为迅速,小厮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傻在原地。
最先反应过来的嬷嬷怒不可遏,“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抓住她?!”
于是,等萧卓推着轮椅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眼前的一幕——
一个丫鬟服饰的女子功夫了得,将几个人高马大的小厮耍得团团转,长凳上的白露瞪大了眼睛,一旁的嬷嬷急得不行。
萧卓目瞪口呆,“皇兄……?”
萧珩玉蹙眉,目光在落到那丫鬟身上时忽地一顿。
“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嗓音不温不淡,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除了虞非晚。
她还在墙头上,见他出声,朝着这边看来。
萧珩玉的眸光从她脸上拂过,修长如玉的手不自觉搭上了轮椅的扶手。
底下的人此时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行礼,“王爷。”
萧珩玉没应,只是目光盯着墙头戴着珠花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