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再也没有遇到类似的怪异事件,也记不清那个老人的样子。说实在的,至今也没法断定那一段臆想?还是真实发生过?”
杨玲无从证实,事情过去了十三年。
她和小舅几乎没有往来交集,如今小舅、小舅妈去世了,就更法再求证过峰是不是认识那个白发老头。
今天,杨玲接到这个电话,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起尘封诡事。
她犹豫片刻,问过云从,“你怎么会来查小舅是否认识道士,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杨玲和过家那伙短视的人不一样。
她想得深,小时后那段不知真假的经历,让她隐隐怀疑过峰与刑海的运气未免倒霉得不正常。
“没有。你不用担心,这就是整理一下我爸旧识的名录而已。”
过云从毫不犹豫地否认,不想无关人士卷入其中。至于杨玲信或不信,很多事没必要从头到尾解释清楚。
杨玲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追问,道了一声再见。
她看了一眼时间,快要午休了。立刻拿起小包,准备去吃中饭。倒不是肚子有多饿,而是想尽快去外面的正午太阳下晒一晒。
说服自己没有害怕。
早点出门是今天约好和男友宋清一起去附近饭店吃饭,然后把那些童年旧事再次尘封到心底。
另一头,过云从挂了电话。
离开公用电话亭,往石库门方向走。脚步一如既往迅速,暗中琢磨着杨玲刚刚说的事。
白发老头、寒衣节、红衣女子、突然安静的马路。
假设基本情况属实,那天发生的就是孤魂野鬼盯上杨玲,想要缠着她烧纸衣,然后被白发老头及时赶走。
白发老者没有叫杨玲的名字,称呼她为过峰的侄女。
方一叶批命是1970年2月,杨玲是1969年8月出生。
也就是说他有时间去了解过家的亲戚情况,包括知道过峰有一个侄女。
白发老者是方一叶吗?
如果是,他在1979年冬天去了苏城,过峰却已经到沪城工作好些年,两人可能没见到面。
老人也可能不是方一叶,只是过峰认识的某位熟人,随意提醒了杨玲一句话。
鉴于事情过去太多年,那又是杨玲三年级小学时的场景,难说相关记忆是不是失了真。
至此,苏城这一条是查到头了。
没有实质性收获,但杨玲的话能似有似无表明方一叶又出现过。
暂把这事放一放。
时间表排得满,下午还有安排。
今天要把石库门老房需搬走的物品都运去新房。
不必叫车,一套新房离得近,骑自行车七分钟就到。主要是把文件资料、照片证件等物品带过去,没有大件或重物。
因为赶着入住,上周买了新的现货家具电器,加急加钱让立刻送货上门安装。全部以实用为主,至于高标准的订制款等在布置其他新房时再说。
生活用品与衣物等都买了新的。老房里的那些都被封箱存封起来,今天下午要再复查一遍,有没有什么缺漏没注意到的物件,然后把两边的房屋都打扫一遍。
今天是周一。
明天中午,邀请几人来吃顿乔迁饭。后天九月三十日,上午的飞机就要出发去莫斯科。
简单吃了些,过云从就回了老屋进行最后一遍整理。
过峰、刑海的物品已经反复检查几次,今天主要是把原身小时后的玩具给分门别类放好。沙包、弹弓、毽子、铁皮青蛙、连环画,还有一包花花绿绿的玻璃弹珠。
取来一摞纸盒,一一将它们装好。虽然今后都不会用得上,但将它们和过峰、刑海的物品放在一起,也算是让一家三口团聚留个念想。
最后装玻璃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