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露出一个笑,这个笑何深深无法用言语去解读,只觉得心尖一颤,他说:“那孩子特别嚣张。”
—原来是你啊。
—那几个人是误上来,他们当时上错游轮了,不过这又能怪谁?只能怪他们蠢呗。
—我爸说当时游轮刚好还缺四个人,你们家人上来补足了,游轮上那群家伙催得很,那就开呗。
—怎么,你很生气啊。
—你又能怎么样?
—哈哈哈哈懦弱!
—我爸爸是天华理事长,所有人都要供着看他脸色,你去告啊!告破产你看有人理你没有。
—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很可惜没有人救他们呢,也没有人提醒他们呢。
—好可怜啊。
“你知道那孩子是谁么?”他好像不是特别愤怒,又或者说当时愤怒已经消耗完毕了,现在提起往事,只剩下平静。
何深深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啊,就是那个,新闻中校园暴力别人,导致季望生跳楼自杀皇帝陛下。”
是上一届皇帝卡牌持有者?
“但是,季望生跳楼自杀并不是因为他。”何深深笃定说着。
“对,不是因为他。”校长并不掩饰自己对那个男生恶意,“那又怎么样?”他耸了一下肩膀。
“他说那些话,你不认为恶劣又恶毒么?”校长问何深深。
何深深沉默片刻,“他是个被宠坏孩子。”
“而我孩子,”校长忽然靠近何深深几分,隔着一张桌子,“还没有来得及被宠坏,就死了。”
“他也参加了英耀比赛,我在游戏中动手脚不只是季望生,当然还有他,不过让他只是简单跳楼太舒服了,所以,”校长盯着何深深,唇角笑越拉越大,“我弄坏了他精神体。”
“外界传他不堪媒体对他校园暴力指责,出国留学去了。”
“但可惜不是,他现在是个动不动就尿裤子上流口水智障,一辈子只能依靠仆人照顾他,无法动弹,无法控制表情,只有神智还清晰,你觉得这个惩罚算折磨人么?”
“那个所谓天华理事长呢?”何深深反问。
“他?”校长嗤笑了一声,“他犯错在先,即便是想追究我,也要考虑曝光后,我将狩猎游戏说出去风险,他会坐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还能顾得上他儿子?”
“笑话。”
“那你为什么,不举报他?”何深深不解。
“我要折磨他。”校长如此回答。
何深深叹了口气,“你不该牵扯学校里那些无辜孩子。”
校长却看着何深深,良久后道,“我没想过杀你。”
何深深一怔,对上他眼睛,“你有点让我生气了,何深深,你认为我会在你精神体里动手脚。”
何深深迟疑片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