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拉伸而已。”
仿生人如是说。
蒋星发觉自己竟然不太敢拒绝,有些生气,又胆怯。
冉锋如何看不出他小主人的心思?
手掌顺着脚踝拉伸开,“很快就好。”
比起行刑,也许上刑前的等待才更加可怕。
蒋星恐惧那种疼痛,身体无意识地发着抖,抓紧了冉锋的袖口。
冉锋:“别怕。”
小腿被弯折起来,一点点拉伸开僵硬肌肉。
蒋星求饶:“停、停……”
他濒死般扬起脖颈,指尖在对方手臂上抓出小凹陷,“真的好疼……呜……”
小猫求救一般。
卧室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冉锋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卧室门被人敲了敲,对方似乎有些迟疑。
“蒋星?”
蒋星瞳孔收缩,紧紧捂住嘴巴,只有痛到难以忍受了才从鼻子里发出哼哼。
是费雪。
费雪躺下后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梦境。
他无法,只得坐起来看书,没多久就听见隔壁似乎有隐约的哭泣声。
费雪翻书的手指顿住了。
他想起蒋星说想要被爱时的眼神。
高傲的小猫露出了脆弱。
但是自己却说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爱他。
很正常、合理的一句话,费雪越是反刍,越是觉得自己做了件错事。
蒋星只是年轻,太自我太稚嫩,也许他不应该说这么重的话。
思来想去,一个字看不下去。
费雪叹了口气,起身敲响了蒋星房门。
如果对方是因为自己的话在哭,费雪没办法置之不理。
冉锋抬头看了眼他的主人,轻声道:“您打算怎么做?”
蒋星摇摇头,水润眼里满是慌乱。
冉锋压着他的膝盖,冷峻完美的面容与他凑得很近。
“您想要赶走他?”他说,“还是我离开,让他进来?”
蒋星抽出手打了下冉锋的肩膀,怒目而视。
仿生人不知道帮他分忧就算了,还一个劲儿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