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聂雪凡顾不上,他把蒋星架在手臂上,痴迷狂乱地吻他。
“聂……”
“嘘。”聂雪凡咬住他下唇,“星星……”
蒋星说不出话,再多的自持与冷酷都被滚烫的吻融化。
“放开。”
“不放!”
聂雪凡固执地抱着他,压制他的力道让蒋星被墙壁抵得发疼。
邵禹行咳嗽着,迟疑片刻,居然反手把门关上了。
聂雪凡笑起来,单纯得像个得到了肉骨头的小狗。
蒋星侧首避开他,看着关上的门艰难喘气。
“星星……”聂雪凡黏糊糊地喊他,满是讨好。
反正有吊人的血,仓库里的物资也用不上了。
再弄脏一点也没关系。
白大褂被垫在箱子上,沾满了血和湿淋淋的水。
蒋星推开聂雪凡,慢慢理顺头发。
青年太疯了。
飞机快下降的时候,邵禹行来敲门:“回座位,要降落了。”
蒋星踢了踢他,“滚起来。”
“嗯嗯。”聂雪凡懒洋洋地躺在箱子上,双手抱着蒋星的腰,脸颊轻蹭,“星星拉我一下。”
蒋星没理他,从箱子里翻出一套新工作服暂时穿上,推门而出。
两人被安排在孕妇阿月的后排,对方惊魂稍定,连连感谢。
她丈夫快哭出来了,“蒋医生,我认识你……你的手……对不起,谢谢谢谢,要不是你,阿月就……”
他语序混乱,话都说不清楚,蒋星摆摆手做出疲倦的神情,对方立刻闭上嘴。
聂雪凡洗干净了头上的血,坐在蒋星身边。
雨停了,舷窗外阳光耀眼。
乘务员把剩下的粥端给他们,“小桌板不能放下来,辛苦二位。”
聂雪凡熟练地把锡纸盒子抱在手头,大口喝粥。蒋星看了看他,皱着眉单手揭开纸盖。
“蒋先生不会没吃过这种吧?”聂雪凡笑嘻嘻地凑过来,帮他拖住纸盒底部,“其实都一样的。”
蒋星拿勺子舀了口粥,没味道。但他又累又饿,头一回这么就着聂雪凡的手吃了顿早餐。
青年兴致勃勃道:“我是偷偷买票上来的,蒋先生下飞机以后去哪?”
蒋星瞥他一眼,“学校。”
“大学?”
“嗯。”
聂雪凡:“太好了!我能进去吗?想看蒋先生读书的地方。”
蒋星把纸巾叠好放进饭盒里,“开放日,随便你。”
飞机降落,这趟笼罩着血色阴影的航班终于平安抵达。
和邵禹行确认了后续的一些安排,蒋星披上自己的西装,往行李提取处走去。
聂雪凡还在被邵禹行拉着警告,见此一推对方,急匆匆地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