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羞涩笑说:“都跟说书先生学的。”
“西夷也有人说书?”
“不是啦。”蒋星兴奋地比划着,“在西夷与中原交界的几个城镇附近常有市集,会有中原的说书人在街头巷尾说书,手中拎一个小陶罐子,喜欢的就扔些金银铜币,西夷人的话,扔皮毛之类的物资也可以。”
褚镇乾状似随意道:“说起来,你进宫那日戴的耳坠,你可知其来历?”
“知道啊。”蒋星颔首,完全没发现褚镇乾话中陷阱,“我们叫暖水铃……”
他面色微红,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尾,“就,皇叔肯定知道吧?”
“你之前也戴过?”
“嗯,在市集戴过,只不过是用小碗装着温水,”他指指耳垂,“浸泡铃铛后拿开,一晃就会响了。”
“你一个人去的?”
蒋星:“不是,我是和一个西夷商人一起……”
他终于发现褚镇乾问的似乎有些引导性,迟疑道:“怎么了?”
褚镇乾大半身子隐在烛火照不进的阴影中。
他拿起桌上剪刀,慢条斯理剪去烛焰中焦黑棉绳,跳动火星映在蒋星眼中,顿感心惊肉跳。
“说来也巧,”褚镇乾道,“焦焕曾在市集上见过与你描述相同的一对商人。”
“他今年二十有一。”
剪刀放回桌面,轻轻一声响动。
“你呢?”
蒋星十指绞在一起,眼神无助乱飘,“什么啊……肯定有很多这种情况吧?焦焕当时一个小孩子能记住什么?“
“你怎么知道,”褚镇乾倾身,深邃冷峻的面容一半被火光照亮,“他当时多大?”
蒋星下意识往后缩向被子,扯过一角搭在自己泛凉的身上,“那,逛市集的肯定是……小孩子啦……”
褚镇乾似是不愿再深究,转而借着烛光擦拭起手边短刀。
“它叫净心。”刀身流光银润,锋锐寒气几乎要隔空划破皮肤,“本王许久不曾用过了。”
蒋星快哭了,紧紧拽住被子,“皇叔别杀我。”
褚镇乾不语。
“我、我……”
蒋星一咬牙,蓬松软发中竟然横生出……
两只毛绒绒的尖尖耳朵,比雪还白。
【哈哈哈哈救命】
【终于来了】
【?没看过原著的我或成最大输家】
【是原著里西夷不老不死的国师啦】
【等、、那公主呢?安月松呢?】
刀身一颤,擦拭刀身的丝绸被割断,一角飘落到蒋星脑袋上。
两只耳朵的形状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