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凡起身,从医疗室大门顶部的条形玻璃看出去。
他本就生得高瘦帅气,此时一身黑衣贴在门后还真有些警匪电影里特工的派头。
蒋星擦去嘴上余温,对安静颔首。
安静镇定几分,拨出邵禹行的个人通讯,蒋星起身,单手按住听筒,以免声音传到外面。
她感激地笑了笑,有些无力。
手心传来震动感,邵禹行接通了。
他们都没有说话,听筒的震动更加剧烈,显然对方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聂雪凡侧首,无声说:门锁着。
洗手间的门锁是红色,张敦文肯定在里面。
通讯还在继续,与此同时楼下经济舱传来舱门解锁的声音,两个人的脚步声沉重焦急。
邵禹行和鲁比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一眼就注意到了红色的洗手间门锁,一个手势示意鲁比守住,自己拿了对方的身份卡刷开医疗室。
聂雪凡灵敏地闪开,靠到蒋星身侧。
脚步声肯定惊动了吊人,蒋星松开听筒,“张敦文在洗手间。”
邵禹行眉头紧皱:“他有问题?”
“以防万一。”
聂雪凡亲他亲得很重,蒋星此时唇瓣殷红,眼角还有呼吸受制本能流出的一点泪意,整个人冰冷的气息都被融化,与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但聂雪凡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成果,对邵禹行挑衅一笑。
邵禹行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转头与鲁比一同敲门。
“张敦文?张敦文?”
邵禹行:“说话!”
很快,洗手间传来冲水的声音,消瘦的医生打开门,脸色不佳。
张敦文:“干嘛?”
邵禹行警惕道:“摘下口罩。”
医生瞪大眼睛,没想到对方竟然怀疑自己,一把摘下口罩,下面确实是一张熟悉的脸孔。
“你疯了?”他看到跟着邵禹行出来的聂蒋二人,顿时明白了,不再掩饰愤怒,“你们故意搞我!”
蒋星微微眯眼,仔细观察对方的脸,看不出伪装痕迹。
张敦文气得咬牙,刚洗过的手全是水,粗暴地摩擦脸颊,“看个屁!”
邵禹行上前一步,抽了张纸巾擦过他的脸,确实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痕迹。
鲁比小声抱怨:“什么啊,整那么激动。”
邵禹行转向蒋星,“蒋先生,说说你的想法。”
如果是平白无故喊他们上来,那邵禹行就要质疑蒋星是否与吊人合谋,故意调虎离山,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聂雪凡把蒋星挡在身后,主动笑说:“刚才我在和蒋医生接吻。”
面前三人一下子尴尬起来。张敦文不屑地“切”了一声。
聂雪凡:“然后这位张医生呢,好像对我们很不满意。”
他笑眯眯地,毫无紧张感,“我就联想到邵警官说的嘛,那个什么鬼‘吊人’自称神使,神认为同性恋有罪。我自然就怀疑张医生的身份。”
张敦文扭开脸:“恶心。”
邵禹行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对蒋星道:“蒋先生,我们人力有限,不要再擅自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