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启明突然心绪微沉。太像了。
他和樊夜太像。
蒋星:“我喝果汁,一会儿就回来。”
鹿启明无话可说。
他没有立场限制蒋星。
院门关上,那条边牧激动的吠叫一路跟着二人走出巷子。
鹿衡表情失落,指了指桌上的晚餐。
鹿启明没有多说,“都给他留一份。”
边牧一直往蒋星身上蹭,不多时就把自个儿的绳子和他腿缠一块儿,蒋星无奈道:“绳子给我,我来牵。”
狗子咧嘴傻笑,对樊夜歪了歪头。
樊夜顶个der用,还不是得它出手。
樊夜比了个手势,星夜兴奋地摇尾巴。
鸡腿!两个!
蒋星笑得不行:“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樊夜微笑道:“它很高兴你回来。”
“什么回来啊。”反正都跟他出来了,蒋星索性伸展一下手臂,懒洋洋地说开:“你可别想些有的没的。”
樊夜颔首:“我知道。”
晚上有点冷,蒋星催促樊夜走快点,两人一路走进步行街。
蒋星没有晚上来过,一看竟然满街一半都是音乐酒吧,民谣吉他与男女歌手婉转沙哑的歌声交响,各有风情。
樊夜选了民宿对面的一家酒吧,从它二楼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穿过镇子的一条小溪。清泉潺潺,湿润的黑色岩石在夜幕灯光下泛着黑曜石的光泽。
蒋星单手撑着木制窗台,“挺有意思的。”
酒吧是纯木质结构,色调暗红。二楼有一圈座位,中间镂空可以看到楼下的舞台。
围栏扶手上方挂着彩色的灯带,没有更多的照明,整个空间昏暗而暧昧。
嘈杂听不见呼吸声,却连同伴的一个眼神都无限放大。
星夜一来就很乖巧地端坐,兴致勃勃地打量过往来人,客人们也很喜欢它,还有女生蹲下来用牛肉干逗它握手。
樊夜:“给你点了蜂蜜果汁。”
“又是蜂蜜啊。”
“不喜欢?”
蒋星笑着摇头:“挺好的。”
只是突然想起鹿衡。
他无意识地咬着吸管,“工作顺利吗?”
樊夜向来报喜不报忧,这回他却说:“不好。”
“嗯?”蒋星一愣,“怎么了?”
樊夜在杯中倒了啤酒,细密白泡缓缓消去。
“出了一点错。”
“不是晋升了吗?”蒋星担心他工作不顺,顾不得保持距离了,焦急道,“没事吧?”
“将功补过,再晋升。”樊夜并没有去拥抱他,只说,“那几天正好是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