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进去的?”
“我发誓,我一直守着门,不可能……”
头等舱非常安静,蒋星困倦地小憩了会儿,直到飞机颠簸了一下,淅淅沥沥的雨点砸上机翼,雨声渐大。
下雨了。这对飞行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蒋星揉揉额角,大脑隐隐作痛。
乘务员带着菜单过来,“蒋先生,您需要晚餐吗?有传统的中餐和柠檬汁煎鱼套餐。酒和茶饮在菜单最后。”
血已经被乘务员处理干净,但味道还在,蒋星胃里不舒服,随口道:“粥。”
“好的。”
乘务员顺着灯光走到右前方,那位女士还没回来。
她先去帮蒋星拿来餐点,随后在那里等待了十分钟。
蒋星看了眼手表,距离他入睡已经三十分钟了。
也许是见了血,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主动道:“她去了很久。”
乘务员神情严肃些许,推开工作间轻声说了些什么。
很快,乘务组长和一位身着白衬衫的安全员便经过蒋星身边,脚步停在洗手间门口。
“女士?景女士?”
无人回应。
乘务组长又敲了半分钟,声音略急道:“景女士有心脏病,开门。”
安全员刷开卫生间的门。
他先是侧身回避,乘务组长皱眉走进去,“不好!“
安全员面容凝重。
景女士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双目圆瞪,不瞑目般死盯着天花板,眼角有两行泪痕。
她脸色青白,双唇发紫,双手紧紧抓着胸口衣服,嘴巴大张,像是受尽了痛苦。
明明没有血,没有任何残忍的凶案现场。仅仅是一具尸体,就已经传达出普通人难以忍受的恐惧。
另一位乘务员脸色微白,仍是训练有素地拉上围帘,对蒋星微笑道:“蒋先生,很抱歉……”
蒋星颔首,打断她话语。
视线再落到白粥上,勺子轻搅,泛起米香。
出事了。
医务组很快来到头等舱,更多的围帘拉了起来,蒋星抬头只能看见前方天蓝色的屏障。
安全组长大步来到他身边,微微躬身:“蒋先生,听说您有注意到景小姐进入洗手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发现吗?”
蒋星放下勺子,“发生什么事了。”
安全组长需要他配合,不得不坦白:“景女士在洗手间心脏病发,医生正在抢救。”
三十分钟后的抢救?
蒋星垂下视线,缓缓开口:“有个本来不在头等舱的人进来过。”
“您能形容一下他的样子吗?”安全组长已经从乘务员处了解到这个情况,询问蒋星是为了二次确认。
也是为了排除蒋星和那个人合谋作案的可能性。
蒋星:“一米八五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