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悬月动了动僵硬发酸的身体,走到窗前揭下那张符纸,上面仅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房顶,现在。
“……”
姜悬月随手点了个火球把符纸烧掉,打开窗子跳到屋顶上。
江闻笙坐在屋檐,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
姜悬月也没心思跟他寒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盯着月亮看。
片刻,江闻笙首先打破了安静的气氛,他惜字如金道:“这么迟?”
姜悬月两臂一展负在脑后躺了下来,翘起一条腿,同样惜字如金:“有事。”
“陪你师妹?”
“嗯。”
“物色好妹夫了吗?”
“咳咳咳!”
姜悬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边咳嗽边道:“不会说话就别说!”
“噢。”江闻笙从善如流地闭上嘴。
姜悬月清了清嗓子,道:“无道门那边过得怎么样?”
“挺好。”
“看出来了,郑相宜也和你挺好。”
江闻笙冷漠的脸有一瞬间扭曲:“别提他,好吵。”
“哈。”姜悬月毫不客气地笑了一声,“你父亲呢?最近联系你了吗?”
“他在杭州那边建的宗门已经小有规模了,最近来信,说一切安好。”江闻笙看了眼下面靠右侧的屋子,低声道,“多亏了明风门相助,父亲说,这份恩情日后定会涌泉相报。”
姜悬月沉默须臾,道:“他们一直很好。”
江闻笙点点头:“看出来了,不好你也不会喜欢到伤心哭了。”
“你有完没完?”
姜悬月差点咬碎牙梆子,眼神快要捅穿这位曾经同门的脑袋。
江闻笙,竹铭宗望云真人江云升之子,当时侥幸存活的门人之一,因为江闻笙年纪比姜悬月还要小上几岁,那时四处逃亡的江云升无法抽身照顾幼子,只得在途中将他送到无道门,后来在明风门暗中帮助下江云升总算带着其他幸存的门人在杭州立足,这才再次联系上江闻笙。
这人打小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小时候的姜悬月对他可没对应逐阳那么好的脾气,说不上几句话也玩不到一起,也就是长大后看在往日同门情谊上才不得不又聚上头。
姜悬月十六岁的时候出任务去了无道门,正好碰上他,时隔多年未见,这人还是摆着张天底下都欠他八百万的臭脸。
姜悬月额角青筋微跳,换了个话题:“你父亲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江闻笙淡淡道:“还需要几年。”
“几年?”姜悬月皱了皱眉,“这么久?”
江闻笙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你急也没用,盛安宗这么大,哪有那么容易。”
“啧。”
江闻笙又咬了一口包子:“等等也行,正好能喝上你师妹喜酒了。”
姜悬月一拳闷了过去,把江闻笙刚才吃的两口包子打得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