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晚凉爽的微风吹在三人身上,就好像一阵阵阴风,疯狂的向着他们席卷过来,包懒感觉后背的冷汗已经洇湿了他的上衣,一滴滴汗珠从后脖颈流下来的时候,就像是有人用手指划过抚摸他的脊背,夜晚周围的每一次风吹草动,都会强烈的刺激着他敏感脆弱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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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王黑子一声嘶吼,在地上打起了滚,口中还骂道:“是哪个龟儿子,背后偷袭你爷爷!有种放开我,咱俩单挑!”
王黑子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头上蒙着一件衣服,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不过任谁也能猜到,肯定是有人背后偷袭,王黑子感觉到后脑勺传来的一阵一阵的眩晕和刺痛,脸上和脖子上都粘稠的液体,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经王黑子这么一折腾,包懒三人被下掉的三魂七魄,此时反倒是被吓得回来了一魂一魄。
包懒三人觉得身体的僵硬感似乎消退了一些,于是包懒也催促起身边的两人,赶紧把王黑子也扔进坑里。
然后赶紧把坑填平埋好,等办完正事以后,要是刚刚去芦苇丛里查看情况的两人还不回来,他们就不等了,先回去宿舍躲一躲,等到明天天一亮,再想办法寻找失踪的手下亲信的下落。
包懒这次说话的时候忘记了控制音量,却是被王黑子听了个清清楚楚,也让王黑子从声音上判断出来,袭击他的人就是包懒,再结合刚刚看到胡总办公室发生的一幕,王黑子瞬间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包懒指挥着剩下的两名手下亲信,抬起王黑子的身体,刚要把他往坑里扔下去的时候。
忽然两人的动作戛然而止,就那么定格在那里,就好像照相机拍摄的照片一样,两人就那么一个抱着王黑子的肩膀,一个抱着王黑子的双腿,愣愣的站在那里。
包懒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战战兢兢的走到两人身边,用手轻轻推了推两人的身体,结果两名手下居然保持着伸手塌腰去搬动王黑子的姿势,就那么僵硬的倒了下去,像是两具僵尸一样,一动不动,面色铁青,目光呆滞,在夜晚月光的映衬下,显得诡异至极。
包懒心中恐惧的闸门,承受不住两次三番的冲击,终于在这个时候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整个人瞬间崩溃了。
“啊!鬼啊!”像个无知少女一样,包懒尖叫一声,随后身体向后跌坐在地,手脚并用的往后倒爬着,完全凭借着本能想要离开这里。
当包懒的后背和脑袋撞到某样东西之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倒抽一口凉气,包懒惊恐的缓慢转头,想要看清楚身后究竟多出了什么东西。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掌,砸在了包懒的肩井穴上,瞬间使得他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包懒看到了一双胶鞋,左面的鞋面上还破了个洞。
“是你……”
青年不再理会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包懒,而是径直走到了王黑子的身前,把缠绕在王黑子头上的衣服解了下来。
当王黑子看清楚来人的时候,连忙说道:“怎么是你?你快走,这里危险,包懒那个龟儿子疯了,他要杀人灭口,你快走,这里不安全,让他们看见你也活不了,别管我,你快走啊!”
青年看了王黑子一眼,似乎是确定了王黑子没有什么大碍之后,青年不紧不慢的给王黑子解开了,双手上捆绑的绳索。
当王黑子看清楚倒地不起的包懒和他的几个同伙之后,王黑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叫人,然后把包懒和他的同伙们扭送到当地派出所。
就在这时,青年从包懒刚才站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行李箱,拉开行李箱之后,里面居然全都是一捆一捆的崭新钞票。
王黑子看到这些钞票之后,先是愣了一下,这才想明白包懒这个龟儿子,原来是为了这笔巨款才想要铤而走险。
王黑子站起身,还想要回去叫人过来,却被青年拉住了他的衣袖,等王黑子回头看过来之后。
青年这才说道:“黑哥,先别急着回去,这里已经没事了,他们被我点了穴位,一时半会也醒不了。”
听到青年居然开口说话,王黑子惊奇的问道:“原来你会说话了,我真是蠢,这么长时间以来咱们朝夕相处,居然都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厉害。”
青年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黑哥,我要走了,离开这里。”
王黑子有些急切的问道:“你要去哪?是去投奔朋友吗?以后还会回来吗?”
青年依旧微笑,然后说道:“不知道,也许吧!这段时间谢谢你,你是我到了在这边以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这些财物都交给你处置,你想怎么办都随你心意,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坑里的那个胡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你打算继续留在这里,那以后还得多加小心这个人,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王黑子有些不舍的说道:“真的要走了吗?可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救了哥哥一命,就算不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至少也让我以后能告诉我的孩子,谁是我们家的恩人。”
青年想了想,随后说道:“黑哥,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这个人啊!最大的缺点也是优点,就是太仗义,以后没必要提起我,也别吓坏了孩子,如果以后还有缘再见的话,叫我秦蒙。”
“秦蒙”王黑子仔细琢磨着青年的话,同时口中默念着秦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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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黑子回过神来的时候,秦蒙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王黑子随后看了看地上的行李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用来确定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随后王黑子在包懒几人身上翻出了手机,拨通了当地派出所的电话,然后一屁股坐在装钱的行李箱上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自己燃上一根烟,足足的吸上一口,然后抬头往空中吐出一团烟雾,结果动作太大,牵动了后脑勺上的伤口,王黑子咧着嘴,苦笑着说道:“这他大爷的不是在做梦,疼死我了。”
这一天早上,位于北方小城商贸街的一家古玩店里,由于时间太早,天刚蒙蒙亮,古玩店的老板没有急着开门营业,而是在内堂里面的躺椅上打起了盹,昨夜摆弄研究一批古董到大半夜,他这会却是有些困倦。
这家古玩店的老板人称老李头,别看老李头已经是快要六十的人,可至今还是个单身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