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郭恬震惊的瞪着眼睛。
喻裴樨又道:“第四日你阿爹过生辰,寡人劝薄了嘴皮子劝你归家,谁成想你一眼又看中了前来贺寿的国相,从此移情别恋,有没有这回事儿?”
“唔?!”郭恬的震惊不断扩大,似乎在说你怎么知晓?
喻裴樨第三次开口:“寡人不止知晓这些,还知道许多秘密,例如大将军最为喜爱的琉璃芙蓉盏是怎么碎的,兵书上的猫胡子是谁画的。”
“唔?!”郭恬震惊的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
喻裴樨淡淡一笑:“我现在把你口中的布巾取下来,切记,不可大呼小叫。”
他说罢,果然将郭恬口中的布巾取掉。
“你……”郭恬怔愣了良久,忘记咒骂,忘记惊呼,呆呆的道:“你到底是谁?”
“你为甚么会知晓这些?”郭恬喃喃的道:“你为甚么与我师父长得那般相似?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这第二个问题,喻裴樨亦无法回答,但第一个问题,喻裴樨可以明明白白的回答。
喻裴樨轻笑一声:“傻徒儿,寡人自是你师父。”
“师父!?”郭恬眼眶通红,鼻子发酸:“你……你是师父?!可……师父不是已经……你不是北梁太尉的儿子么?”
这件事情,喻裴樨亦解释不清楚,便将自己知晓的悉数告知郭恬,叮嘱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叫北梁之人知晓,寡人还活着,后患无穷,不堪设想。”
郭恬使劲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有分寸的!”
喻裴樨见她完全相信自己,这才松了口气,将郭恬的束缚解开,郭恬一头扎进喻裴樨怀中,哭着道:“呜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你了,呜呜呜……师父,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呜呜呜……”
“好了,勿哭。”喻裴樨安慰着对方:“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成这般?”
“呜呜师父……”郭恬抽泣,仰起头来抹了抹眼泪,真诚的道:“师父你……你是不是……”
喻裴樨还以为她要问甚么重要之事,便听郭恬道:“你是不是……比我还矮?”说着,比划了比划二人的身高。
喻裴樨:“……一边高。”
“是么?”郭恬狐疑:“确实矮了一些,师父生得好单薄,往后要多食一些,补补身子。”
喻裴樨一阵无言,岔开话题道:“恬儿,你阿爹如何,郭将军现在何处?”
“是了!”郭恬似乎想起了甚么,紧紧抓住喻裴樨的手:“师父,我有天大的要紧事,与你禀报!”
————
“太尉。”女官丹蔻恭敬作礼。
宫门下钥,裴雪荼从玳瑁殿离开,本可以夜宿在宫中,但他挂心着宝贝儿子,便乘上辎车出宫去。
裴雪荼轻轻揉着额角:“少郎主那面儿,没有出甚么岔子罢?”
“回太尉,没有,”丹蔻一板一眼的道:“那喻人郭恬,起初还大吵大闹不依不饶,不过……”
“不过?”裴雪荼道:“不过甚么。”
女官丹蔻道:“不过没过半个时辰,便不哭亦不闹,安静下来,听说那梁人女子,还对少郎主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裴雪荼眯了眯眼目,明明阴沉着一张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脸面,却幽幽的道:“有趣儿。”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