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后,乔南一让段锦竹回家,自己一个人进去挂号。
经常因为胃病来医院,医院看病流程她早已烂熟于心。
内里的衣服被濡湿贴在她身上,额头上的冷汗直冒,折腾快30分钟她才躺在病床上。
这是第几次进医院,乔南一已经数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变成这个状态。
之前留学时,她偶尔也会喝酒,但是也都是一些低度数的果酒,鸡尾酒。
那时候,酒只用来怡情,吃的尽兴了喝上几口。
自从进公司后,酒变成一种谈判桌上的筹码,她也变得越来越能喝,从一开始的喝几杯就倒,到基本能挺到最后一轮,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成长。
感受到胃里的疼痛稍减,她才慢悠悠的闭上眼睛。
外面的天空翻起鱼肚白,护士进了轻轻拉上窗帘,顺便将见底的输液袋换下,重新挂上一袋。
刚才接班时,同事跟她讲这位病人胃炎发展成了胃溃疡需要住院修养,来时只有一个人,没有家属陪同,只能等她睡醒才能具体沟通病情。
此时已经输完一袋液,病床上人的脸慢慢恢复血色,呼吸平稳。
护士离开,轻轻带上房门。
刚走到护士站就有几个人围上来,问道:“12床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护士道:“挺好的啊,现在还在睡呢,就是喉咙可能不太好。”
那人没继续问,而是说:“你不觉得她很眼熟吗?”
护士想了几秒,开口:“啊?没有吧,人那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不是什么大众脸。”
听到这话,其中一个同事一把挽上她的胳膊,“你就光顾着看脸了,没看床头卡啊?那是乔南一,咱们之前不是吃饭时还聊过她。”
护士皱眉回忆片刻,才出声:“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挺像的,不过她怎么一个人来医院。”
另一个同事接过话头,“肯定是夫妻关系不好呗,不然你看她都那样了,也没人过来陪。你是不知道她刚来时,那脸白的要吓死人,额头上都是虚汗。”
她原本以为那位是来这里打工的外地人,身边没有人陪护倒是挺正常的,如果是乔南一,那就有点不正常了。
恒安继承人的女朋友,公司副总,凄凄惨惨的一个人过来挂吊针,实在是不太符合她们对豪门有钱人的想象。
这都几个小时过去了,没一个人过来。
一群人中不知是谁开了口:“看上去怪可怜的,咱姐几个多留意点她,一个人在医院也不方便。”
其他人都点点头,毕竟她那样子看上去实在太虚弱。
。。。。
快一个小时过后,乔南一睁开眼睛,病房内一片漆黑,想是护士怕阳光刺到她,将窗帘拉上了。
她想张口叫人,可是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干涩难忍,她抬手想按床头的呼叫铃,手背被吊针皮管扯着,隐隐作痛。
乔南一又闭上双眼缓和片刻,才用另一只手撑着从床上坐起,将枕头塞进身后,依靠在床头。床头柜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没办法联系人过来。
这时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刚才那位护士走进来微笑道:“感觉身体怎么样?”
乔南一没说话,皱着眉指指自己的喉咙摇头,突然的失声让她有点不知所措。